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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槐只能強按心潮,忍住內心的酸楚,遠遠地作壁上觀,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孤單無助。對驪姬和奚齊王子也恨入骨髓,不管公子情形如何,她發誓要報此伏擊之仇。
有些動物當巢穴遭到危險時,會逃得遠遠地,永遠不再回來了。有些則等到危險一過,便回到原處整理巢穴,不打算丟棄。
黑袍蒙面人就是如此,他趕到坡下時已發現事情不妙。從那八人的身形打扮上他隱隱猜出是什麼人,拓王四秀的露面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第一反應就是馬上離開此地,可他又不甘心,眼看大功既將告成。唯有等待,希望他們能很快離去。於是他便小心的潛伏在遠處的崗坡上,讓叢草掩住了身軀。
他也目擊慘事的發生和結束,卻無能為力。對方人數且不說,單是那&rdo;拓王四秀&rdo;就不是他能應付的,更不知道暗地裡還有多少高手,再加上大白天秋陽高照,附近三里內有草無木,一無遮掩,自己即使不怕死,敢逞匹夫之勇,也力難回天。
所以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躲避而慚愧,反而暗罵狂殺不識時務。
戰鬥結束,山上立刻便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如果不是偶爾從山坡上傳來血腥味,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黑袍人低下身子在草叢中慢慢移動,憑感知他知道重耳一定沒有走遠,特別是盜拓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盜拓既然現身此地,那麼方圓數里的範圍他們必定搜索過。而且重耳身受重傷,不可能逃出很遠。
但是誰也不知重耳就要險入萬劫不復,形神俱滅的大難中。
古往今來,雖人才迭出,可有一條法則誰也不敢輕犯,那便是走火入魔。重耳正把自己投入九死一生的險地,當那狂笑聲打斷了他的運功療傷後,頃刻間他的氣息大亂,全身抽動,頭臚若裂,經脈充滿著焦躁火毒,滾流竄動,想發狂叫喊,卻叫不出聲。
想要施出回天訣的靜心之法,卻怎也控制不住身體內狂亂的氣流,只有咬緊牙根強忍痛楚,苦守著心頭一點靈明。
耳邊雖然隱約聽到殺喊聲,但重耳還是絲毫不能動彈,他能想到的只能是季槐和狂殺在搏鬥,如何能不著急呢?他拼命的想著解救自己的辦法,他甚至試著讓自己的真氣逆經而行,讓氣流反道行之,也許這樣能讓崩潰的真氣合流,雖然結果誰也不知,可就此這樣下去,終究難逃一死。
想到此,重耳徒然停止真氣的循環,自然進入寂靜狀態,任由體脈內的氣機變化順應幾股氣勁反射共振,奇異的感覺便如同置身於一個封閉空間一般,他此刻完完全全地感觸到徘徊於自身體脈之內那股靈覺力量的存在。
那是來自水的力量,是水通過回天訣這個通道帶給他的,它竟有若實質物體般流淌在周身每分每寸的血脈之中,而此時外界周遭的任何極微的變化,殺喊聲,輕拂小草的秋風,山谷流淌的溪水,草叢裡蠕蠕嗚咽的蟋蟀等等都巨細無餘的在它無聲無息地波動觸及下反射至重耳渾然未知的靈台一念之間。
在這內息平靜之時,重耳猛然讓真氣倒轉,隨著氣血的凝定,那股氣流逐漸隱沒於靜水不波的脈輪之間,無復可尋,體內一切氣機重又回復如常。
他隱約感覺身體最深處油然升騰起一股冰寒氣流,向上擴散至胸腹各處奇經大脈,立時一股寒意循經導脈直衝靈台。
平素應該出現的炙熱氣流,此時竟渺無絲毫蹤跡可尋……寒意越來越盛,經脈之間的氣血好似冷凝了一般,丹田元海更是猶如已被凍傷,重耳暗呼不妙,難道這就是別人所說的走火入魔嗎。
首先是腳心開始發熱,像火般灼痛,接著火熱上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穴,那種感覺,難受得差點令他想自盡去了結那種痛苦,緊接著是幾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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