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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就理所當然地空了一下。
有些遺憾,倒也覺得心安理得。
然後很快地,她感到手裡多了個冰冰涼涼的小物件,接著是庸宴手心熟悉的溫度,將她的手掌包裹起來。
庸宴的聲音響在耳畔:「秦橋,這個細銀環里刻著我的姓名。如果有一天我戰死疆場,你就把它交到國庫去。」
秦橋怔忪地睜開眼。
「我不能。」秦橋迷迷糊糊地艱難思考:「依照大荊律法,軍士戰死,只有未亡人才能代為上交。」
庸宴:「我沒有別的人。」
我只有你。
庸宴:「如果你堅持不想要,那也還有別的說法。」
高祖皇帝開國之初,有位民間義士帶著剛剛挖掘出的銀礦投奔到了高祖手底下,此後三百年間,大荊所有軍士手上都有一個刻著自己姓名的銀環;
到後來銀質別說是純,連有沒有銀也不知道,大多是匠人手裡有什麼材料就混進什麼材料,倒也出乎意料地結實耐磨。
銀環太細,最後乾脆簡單地繞成一個小球,用皮繩串著掛在手腕上。
庸宴摘下皮繩,手指捻動將銀環捋開,看都沒看一眼就將銀環彎折出了秦橋手指的尺寸,將它折成了一枚指環。
庸宴:「你不是想要個奴環嗎?也省得刻字了,這上面有我的名字。我在宗族裡行七,寫的是庸七郎,還有籍貫和八字。」
秦橋覺得有什麼溫熱的,過於沉重的東西充滿了她的肺腑,又一路向上竄進她的鼻子。
庸宴抬起她的手,慎之又慎地將那枚「奴環」緩緩套在了她的手上。
「完了,」那一刻秦橋想:「我被這狗東西套牢了。」
庸宴:「要是我死了,奴環自然也就可以摘下來。到時候你再把它交到京兆尹去,就當是侍奴的贖身錢吧。」
秦橋想要抬起手細看,卻被庸宴誤以為是要摘下來,就一把將她的手扣在自己手裡:
「沒聽懂嗎?這是奴環,不能摘的。」
「聽懂啦聽懂啦,」 秦橋帶著點抱怨的口吻說道:「粗製濫造,還怪好看的。」
庸宴似乎是笑了一下,他起身去擦身洗漱;
秦橋側躺在床帳里,聽著外面嘩啦嘩啦的水聲和窸窸窣窣的衣服響動,借著微光摩挲她的「奴環」。
那么小的一塊銀,竟然也留下了不少細小的痕跡,有深有淺,形狀不一——
前些年東肅那邊打到後來,經常有農戶子自願參軍,用什麼兵器的都有,秦橋摩挲著那些痕跡的時候,很難不去想這些痕跡是怎麼被留下的。
床帳再次被掀開,庸宴輕手輕腳地把她往裡推了推,自己又抱了一床被子,平躺在床的外側。
「喔呦,」秦橋側躺著,從被子裡伸出兩根手指在他肩膀上點來點去,小聲調笑道:「主上這是覺得自己終於有名分啦,可以和奴奴躺在一張床上啦?」
庸宴握住她手,拉進自己被子裡按在胸膛上放好:「老實點,快睡覺。」
這可是他自己放過去的,不摸一把對不起自己。
於是秦橋開始亂摸。
庸宴:「……」
庸宴:「春獵尚未結束,接下來的幾天你盡可在此處躺著,我還要帶禁軍……」
「哎哎哎,」秦橋在他胸前亂摸的手沒停,嘴裡還嫌棄道:「桌案上的事別帶到床榻上說,煩。」
庸宴沒奈何地按住她手:「我連著三天沒睡了,宣撫使疼疼我吧。」
這下可好,一句話正正撩到秦橋的癢處。
秦橋:「還沒把你怎麼著呢就嫌累了?再說難得你開一次口,摸兩下怎麼能算得上好好疼愛,來來來……」
庸宴一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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