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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腦袋,你才發現自己撐在水池邊的手變得纖細修長,抬起頭,鏡子裡的自己又長大了幾歲,看起來已經有少女的模樣,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
你捂住自己的肚子,走出洗漱室,準備離開主臥,去藏書室看看那條密道在不在。
走著走著,就聽到了拐角處有兩個傭人在談話。
他們使用的語言並非你熟悉的任何一種語言,但是系統非常貼心地給出了懸空翻譯字幕,好讓你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我就說,他一定是怪物!」
「他作為祭品,已經被野獸吃了五次,居然還能活過來!」
「老爺打算好好研究研究,他的血肉說不定能讓人長生不老呢。」
你瞬間就意識到他們所說的人是誰。
聯想到卡瑟帶你進去的那個密室,有一整面牆的「刑具」,你不難猜出莊主把人關在了哪裡。
趁著夜色,你偷偷摸進了西園的藏書室。
莊主剛從藏書室里出來。
他身邊的少年和你年歲差不多大,手裡舉著燭台,回身把藏書室的門關上,比小時候的他看上去沉穩了許多。
少年轉過身的時候,你瞥見他紅艷艷的嘴唇,他抹了抹唇角,露出饜足的笑容。
你所處的地方正是他們的視覺盲區,況且此時昏暗,除了被霧遮擋的月色,便只剩下他們手裡那盞只能照見足下的燭台光亮。
「父親,他的血似乎格外甜美。」少年說。
莊主輕笑了一聲,「傻孩子。」
他伸出手,揩掉了少年嘴角的血跡,拇指按了按他的小尖牙。
就像一位溫柔的普通父親。
你背對著牆壁,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聲音,心想,確實是傻孩子,人家把他當試毒呢。
待完全聽不見他們的腳步聲後,你才摸進了藏書室。
好在卡瑟撥動機關的時候就在你的眼前,否則那麼多本書,你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那一本。
在走進密道之前,你也仔細考慮過是否會有危險,但是既然莊主和他兒子都能安然無恙地出來,而且少年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想來卡瑟現在的境況不會太好,對你的威脅不大。
你成功打開了密道,聽見從裡面傳來痛苦的悶哼聲。
血腥的氣味混雜著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甜香,你用袖口的蕾絲捂住了鼻子,扶著牆壁往下走。
雖然對卡瑟的境況有過心理準備,但親眼見到那個在你面前永遠優雅、永遠遊刃有餘的俊美教授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卡瑟被鐵環高高吊起,雙腳只有腳尖點地,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腹部的傷口深得足以看見骨頭。被鐵環磨破的手腕鮮血淋漓,鐵環束縛的已經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骨頭,被束起的手皮膚變得黑紫,那一部分的肉好像都壞死了。
即便如此,他的傷口還在緩慢癒合,雖然癒合的速度並不快,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神跡了。
卡瑟低垂著腦袋,長發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的尖牙也被人磨平,想要長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察覺到了有人到來,但難以忍受的疼痛卻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很想快點死去。
「……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你一開口,就發現自己說的話自動轉換成他們常用的語言。
卡瑟聽到了有別於那個男人和少年的聲音,這個稚嫩的女聲似乎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他用盡全部力氣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少女。
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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