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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主任也驚愕地瞪大了眼睛：&ot;喲，快！&ot;
孟林趕緊上前扶起了石林：&ot;怎麼樣？沒事兒吧？&ot;
石林的額上已經起了一個大包，他推開了孟林：&ot;沒事兒，不用扶……&ot;話 還沒說完，腳下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孟林：&ot;來個人幫我一把。&ot;趙冬梅離得近，上前和孟林扶起了石林。
石林：&ot;沒事兒，我沒事兒。&ot; 孟林和趙冬梅扶石林在一邊坐下。
&ot;怎麼樣？&ot;孟林問。石林：&ot;沒事兒，小意思……就是頭……哎喲…… &ot;
孟林沖洪豐收做了手勢。洪豐收說道：&ot;好了，大家坐好。石林同志有些緊 張，下面繼續，該……噢，蔣秀美。&ot;
蔣秀美身上一抖，緊張地看著林東東：&ot;東東，不行，我想上廁所。&ot;
林東東捏了一把蔣秀美：&ot;別怕，總有第一次，你站在上面就不怕了，記住 ，看那面牆。&ot;
洪豐收低聲對柳主任說：&ot;別看下面這個女兵是個農村的孩子，可是嗓子還 真是不錯，我特地挑來的。&ot;
&ot;噢？是嗎？&ot;柳主任看著蔣秀美臉色蒼白地走到中間，&ot;她看 上去還是有些緊張啊？&ot;
洪豐收：&ot;頭一次見這麼大的世面，都是這樣，不過條件好，練練就是一 把好手。&ot;
蔣秀美盯著牆上毛主席揮手指方向的畫，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林東東在下面緊張地低下了頭 。&ot;人人那個都說啊……&ot;蔣秀美突然放開喉嚨唱了起來。眾人哄堂大笑。林東東翻了個白 眼兒。柳主任盯著洪豐收，也跟著大夥笑了起來。洪豐收尷尬得不知所措。
蔣秀美在笑聲中停住了，站了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哭著扭頭跑了出去。林東東站 起來想追出去。趙冬梅沖林東東擺了一下手：&ot;不用你，我去，下面是你的 了。&ot;蔣秀美跑出樓，站在樹底下放聲大哭。趙冬梅追到蔣秀美面前：&ot; 還是個戰士呢，一弄就哭鼻子，像什麼話嘛！&ot;
蔣秀美：&ot;我沒想哭啊，就是忍不住嘛！&ot;
趙冬梅：&ot;不就是沒唱好歌嗎？再練不就得了!好了，不哭了，進去看別的 同志的表演。&ot;蔣秀美抹著眼淚跟著趙冬梅進屋。
屋裡左太行正拉著手風琴--舞劇《紅色娘子軍》的一段獨舞。林東東在跳舞，她的
美麗舞姿征服了在場所有的人。 柳主任一臉的慨嘆，不停地點頭。眾人都袒露出佩服的眼神兒。石林一隻手捂著頭，誇張地 張著大嘴，眼光追趕著林東東婀娜的身姿……
大排練一結束，孟林和洪豐收就議論起來。
孟林：&ot;你還說我挑的石林呢，你挑的蔣秀美怎麼樣？一副大本嗓，山里放 驢還行，要想唱歌？懸。&ot;
洪豐收：&ot;我原來聽著還行，怎麼一到檯面上……看起來這還真不是一天的 功夫。哎，我 看左太行挺在行的，不行讓他教教蔣秀美。反正已經調來了，不能閒著，演個群眾角色、跑 個龍套的不都得是人嗎？&ot;
孟林：&ot;我沒意見。我看人還不錯，留下吧。我也想了，石林就讓他演八大 金剛吧，土匪之一，就是讓楊子榮一槍斃到座山雕椅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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