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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是我!&rdo;洗心玉不知該怎樣回答,她激烈地否定道。

&ldo;哈哈哈……&rdo;美麗居突然發出了這樣一陣狂笑。

&ldo;千姿花,你鎮靜點。&rdo;

美麗居突然不笑了,靜靜地啜泣起來。兩個女人相對著流淚。

&ldo;走吧,&rdo;還是洗心玉對美麗居說,&ldo;讓我們把他們帶回季子廬去,那裡才是他們安息的地方。&rdo;

&ldo;季子廬?不,不,&rdo;美麗居想到季子廬,就承受不住。

&ldo;你怎麼了,美麗居?&rdo;

&ldo;小玉,我對不住你呀,我沒有臉回季子廬去。‐‐淑兒,過來,跪下!&rdo;這瞬間,美麗居突然想到了玄鶴子方巾。想到了玄鶴子方巾為洗心玉卜的卦辭:&ldo;緣何結子在上頭?&rdo;想起當年,自己看到這句判辭時的預感,知道洗心玉必將會有北門晨風的孩子。現在,她才知道,這就是天意,是命中注定了的,洗心玉必將擁有北門晨風的孩子。只是她沒想到,洗心玉擁有的竟是自己和北門晨風的女兒,真是造化弄人。

&ldo;你幹什麼?&rdo;

&ldo;叫,叫洗姨。&rdo;

&ldo;洗姨!&rdo;

&ldo;你要幹什麼!&rdo;

&ldo;小玉,我不行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今天,我把淑兒託付與你。我相信,你會待她好的。從今往後,你就是她的母親。淑兒,叫娘!&rdo;

&ldo;娘?&rdo;

&ldo;快叫呀!&rdo;

&ldo;娘!&rdo;

這一聲叫,叫得洗心玉淚流滿面,她緊緊地抱住了北門淑季。

&ldo;那你呢?&rdo;

&ldo;你就別管我了,我將四海飄泊,這是我咎由自取。&rdo;

&ldo;但我可以照顧你,你不必這樣。&rdo;

&ldo;你真太天真了,你天真得怎麼這樣愚傻,你以為,我們能平和相處嗎?&rdo;

&ldo;……&rdo;洗心玉一時語詰。

&ldo;不,謝謝你。&rdo;美麗居對著洗心玉長作一揖,遂踉踉蹌蹌而去。

&ldo;千姿花,千姿花……&rdo;

美麗居頭也不回,消失在無邊的原野中,她是在自我放逐,以懲罰自己。

黑夜來臨,一彎冷月掛在天邊。項羽在黃昏時分,自刎在烏江。在這片大地上,一個苦難的時代終於結束。死神以這樣一場悲壯的盛晏來拉開另一個時代的曙光,以死者的血來耀亮一個新世紀的黎明。

洗心玉緊緊地抱著淑兒,這是這個世界留給她的唯一。她就象肩負著重負的阿特拉斯,獨自撐持著他以自己的理想所構築的世界,不顧那無意識的力量的蹂躪行進,以她那一顆對待人類的赤子之心。

十五、尾聲

(到這裡,整個故事已經完結了,應該還有一個尾聲,讀者認為該怎樣收束呢?)

2003、11、1‐‐2004、11、20初稿

2004、11、21‐‐2006、6、9二稿

2006、6、10‐‐2008、1、9三稿

2008、1、10‐‐2008、10、31四稿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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