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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足之间全是贵气。
傅则策目光淡漠从容，再仔细瞧却发现他的眼眶忽地有些湿。
戚妩指骨微缩，心突然被揉了下。
她走近，抬头认真询问：“顾承言去世了？”
默默看戏的福宝：[多损……]
傅则策皱起眉头，眼睛紧紧盯着她，未等她再次开口，他整个人瞬间没了力气前倾，脑袋轻磕她颈窝。
“哎，哎，你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戚妩身子往后退了点。
傅则策的嗓音带着明显哀求：“别说话，让我抱抱。”
“话虽如此......但是你靠的是我，我应该有.....有拒绝的......”权力。
戚妩话还没说完，他双手覆盖在她的身后紧了紧，她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傅总，你要不要先松开我再说，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傅则策声线带着隐忍：“你换密码是怕我半夜溜进你被窝里？”
戚妩直接用力推开他，眼底少有的愠怒：“傅总，我们两个就算真在一起过也分手了，你现在这话我可以叫保安把你赶走。”
更何况他们就没有在一起过，就算是师尊看上她了，她不喜欢也不能随意对她说荤话。
不可否认，她喜欢他的身体。
但她也很清楚，她不爱他。
傅则策看向一脸纯情似水的戚妩，拧紧眉头，煞是不解。
她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想起今早助理和他说的方法，傅则策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坐在她对面。
戚妩疑惑：“这是又要干嘛？”
“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
傅则策信口捏来：“同时数对方睫毛，不能闭眼，看看谁数的快。”
“那肯定是你赢，我近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傅则策：“......你靠近点。”
戚妩：“行吧，那你赶紧比完，我累了要歇息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5cm，戚妩黑琉璃般眼睛盯着他，非常认真数着他的睫毛，还没数完一边眼，傅则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戚妩定睛攥住沙发的手紧了紧，她上半身往后靠，一副生怕靠近他的样子。
傅则策看着她的样子，眼底划过失落，几秒忽地冷勾了勾嘴角。
见他要走，戚妩问：“欸，不比了吗？”
“不比了，你早点睡吧。”
他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
傅则策匆忙打开车门，将西装外套扔到副驾驶上，坐进车里，上半身靠在椅背。
他缓闭上眼睛，手臂盖在额头上，在路边灯光照耀下，隐约可见他阖上的眼尾划过一滴泪。
她有着一双勾惑人心的眼睛，擅长洞悉人性，一眼便可知一人。
她很确切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有几次借用嬉笑语言跟他表达她的答案。
她看得到他面容之下汹涌的爱意。
她明确的说出了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