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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娘~我冷。”
虚弱的声音从肮脏褥子里传来，妇人急忙推开面前的大脑袋，来到草堆便将骨瘦如柴的女儿搂进怀里，把破破烂烂充满臭味的褥子紧了紧，轻轻的摇晃着身体：“不冷~不冷~大妞不冷~”
随着妇人紧了紧褥子，另外两颗小脑袋露了出来，她们同样眼窝深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她们很懂事的紧搂着彼此，想将暖和的褥子给姐姐多盖一会儿。
先前说话的汉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妹们，紧了紧拳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娘~我去找头人要粮食，只要给姐姐吃饱了她就不冷了。”
说着就要钻出帐篷，却被妇人赶紧喝止：“不许去~这大半夜的，你去头人的帐篷，被他打杀了咱们都没地方说理去，听娘的话保宝，咱们熬一熬，明天阿娘去。”
“可是~可是~姐姐~”
黑暗的帐篷里，低沉厚重的声音带了些哽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吃姐姐的粮食，我不该偷妹妹们的粮食，我~我~哇~~~”
他哭的撕心裂肺，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道灵巧的身影钻了进来：“娘~保宝~我回来了。”
“嘎？呃~呃~吸溜~哥？”
耶律阿骨打掏出一个精致的火折子，将牛粪饼点上，看着牛粪饼上的半圆缺口，他心下一酸，自己弟弟又吃牛粪了。
很快帐篷里的火焰驱散了寒冷，他将背着的包裹打开，把里面的肉块用骨刀插着开始熏烤：“娘~待会儿你带着妹妹们躲进羊圈里，再冷都不要出来。”
妇人看见了自己儿子带回来的肉，凄苦的点点头：“苦了你了孩子。”
“不苦的娘，咱们马上就能过好日子了。”
说着他将两个插上肉块的骨刀递给耶律保宝：“保宝~先给阿娘和妹妹们吃，好不好？”
“吸溜~好~我都听大哥的。”
耶律保宝接过骨刀，一边吞咽口水，一边往火堆里添上枯枝，耶律阿骨打又出了帐篷，很快抱回了两个大包裹，将一件件暖和的袄子和干净的里衣，放在褥子上：“阿娘~你和妹妹们将衣服换上，吃了肉就躲起来。”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妇人粗糙的双手，抓住耶律阿骨打的大手：“小心头人找你麻烦。”
“过了今晚我就是头人了。”
他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妇人寻思良久，最终没有出声反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照顾好保宝！”
“我会的娘~我要将保宝引荐给主人，他一定会喜欢保宝的。”
说着他将熏得黢黑的肉块递给母亲和大妹，又和弟弟烤着其他肉块，很快帐篷里只有他们进食的声音，看着换上新衣服的母亲和妹妹，他露出发自内心微笑：“妹妹们真好看！”
“吃饱了么？保宝~”
耶律保宝一抹嘴巴：“饱了大哥。”
“敢不敢杀人？”
看着自家大哥认真的双眼，耶律保宝坚定的一点头：“我都听大哥的，除了阿娘和姐姐妹妹，你让我杀谁我杀谁。”
“走~”
耶律阿骨打对妇人一点头，便带着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耶律保宝钻出帐篷，他们在雪地里小心穿梭，很快喊出四五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小牧农。
“肉~”
“还是牛肉~”
“啊呜~”
小牧农们开心的吃着肉块，耶律阿骨打迷眼看了他们一眼，小声问道：“敢不敢跟着我杀人？杀头人~杀首领？”
“噗~噗噗~”
几块咬了一半的肉块掉进雪地，又被这些牧农捡起来继续撕咬，其中一个年级大写的问道：“就咱们几个？”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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