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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許陌要做晚餐，趙芸芸覺得很稀奇，許大少居然要洗手作羹湯，簡直為所未聞，於是搶在周舟前頭答應了，「那你去做吧，讓我們也嘗一嘗許總的手藝。」
許陌沒再說什麼，起身又朝廚房走去，雙開門的冰箱凍著許多新鮮食材，他挑選幾樣出來後，就開始準備。
周舟想起身去看，但被趙芸芸拉住了，趙芸芸使喚她男盆友，「啊致，你也進去打個下手，學點廚藝，下次好回家做我吃。」
韓致拿她沒辦法，起身去了廚房。
兩人男人被趕叫進廚房準備晚飯，兩個女人卻在沙發上小聲聊天。
趙芸芸抓了把瓜子，挨在周舟身邊，邊磕邊問她：「你到底怎麼想的，他這都登堂入室了。」
周舟嘆氣，「我也沒想到他今天過來，說好是明天過來一起過年，還他人情的。」
趙芸芸咔咔咔地咬瓜子，說：「我就不信，他目的能這麼單純。」
周舟沒吭聲，伸手將堅果盤拿過來放腿上，低頭剝開心果吃。
「他這是溫水煮青蛙啊，慢慢就把你煮熟了。」趙芸芸閱人無數，輕易就能看出許陌的打算，但她有點看不懂周舟的想法。
「先別說他，說說你，你準備原諒他了？打算跟他和好了？」趙芸芸問她。
周舟輕笑，搖搖頭，說：「沒這個打算，真的，談感情太累人，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談。」
心熱乎的時候，軟乎乎的有用不完的熱情，心冷了，也就硬了，刀槍不入。
趙芸芸笑了笑，看一眼被拉開的廚房門，說道：「等過完年，給你解釋個新朋友吧，是個建築師，剛從外國回來。」
許陌端著盤子的手緊了緊，腳步頓了頓。
周舟仍低著頭，想了想，說：「行吧，年後應該沒那麼忙。」
趙芸芸摟著她的肩膀，笑道：「這就對了，多交點朋友沒壞處的。」
晚餐很豐盛，許陌的廚藝一直在精進，趙芸芸連試了幾口，不吝嗇地給許陌比大拇指點讚，許陌表情淡淡，除了給周舟夾菜，自己卻沒怎麼動筷，看起來沒什麼胃口。
飯後趙芸芸也沒多逗留，跟周舟打招呼後，就帶著韓致離開了。
許陌也準備離開，穿鞋的時候，動作慢了一些，周舟看出他有話要說，也沒催促，靠著鞋櫃看著他。
許陌到底是忍不住，說：「我剛才聽到趙芸芸要給你介紹朋友，哪方面的朋友？」
周舟雙手環胸，抬眼看他：「你說呢？」
許陌心裡一抽，身體站得筆直，垂眼看她，眼神里有著幾許乞求的意味，「不去認識，行嗎？」
周舟移開視線，走過去打開門，對他說：「我想認識誰，是我的自由，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許陌難掩失望地嘆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周舟看著他的身體，突然說道：「等等。」
許陌立刻站住，回頭看她。
周舟說：「你今天來過了，明天就不要來了吧。」
許陌皺眉，說：「今天不算，說好是年夜飯。」
周舟聳了聳肩，沒再開口。
許陌在周舟面前乖巧沒脾氣，轉身走進電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沉的，兜里電話一直在想，他也懶得接，走到樓下點了根煙抽上，才靠著車門摸出手機看一眼。
是顧燁打來的，他一邊抽菸一邊給他回電話。
「年前許久沒見，要不要過來聚一聚？老地方。」顧燁在電話里問他。
「等著。」他簡潔地回了兩字，打開車門坐進去，關車門的瞬間，忍不住抬眼去找周舟家的窗戶，找到了，出神地看了幾分鐘，才關車門離開。
去到百老匯，顧燁跟陸遠川都在，兩人正在包廂里打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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