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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下地看着他：“值得吗？”
“什么？”韩奎嘴角溢出血丝。
“她不是伏姬，”简宁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她是怨气化成的鬼怪。如果我没猜错，她是苏意带来的吧？”
她从伏姬身上，感受到了苏意的能量。
韩奎眼眸微撑，他哑着嗓子道：“是。”
他狼狈趴在地上，依旧不想承认伏姬是假的，倔强道：“她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她的笑容，声音，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简宁并未留情面，她淡声说着事实：“你用韩家所有人的性命，喂了一团怨气，怎么想的。”
“韩家……”
韩奎喃喃重复，霎时如梦初醒。
“韩家所有人，都……死了？”
简宁点头：“对。”
韩奎面如死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落入灰黑的地板上：“苏意骗了我，他说只要将你带到那个地方，就可以让伏姬回来与我重聚。”
恶龙掏了掏耳朵：“愚蠢的人类。”
简宁：……
韩奎丝毫不介意恶龙的挖苦，他继续自顾自道：“我与伏姬在三年前相遇，她虽是精怪，但却善良美好。可就在我们约定好结婚的前一个月，她为了救我，被道行高深的鬼吞下。自那之后，我四处寻找复活她的办法，可惜始终没有。直到苏意找到了我，他是古主，他可以帮我复活伏姬……”
恶龙不客气道：“好蠢。”
一直以来支撑韩奎的信念在此刻崩塌，他身子彻底卸下力，宛如垂垂老矣的老人。
“简门主，对不起。”
简宁睫毛微动：“不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他已经得到了惩罚。
韩家从此，只余他一人了。
“我来这里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
她说着，眸光冷凝，抬头看向祠堂内飘散不去的阴气。
脚尖轻点，一个巨大的聚阴阵在三人身下显现。
恶龙尾巴翘起：“这是什么？”
简宁蹲下身，触碰了下法阵，而后抬头对着恶龙道：“吃了。”
恶龙：？？
他忍不了了：“简宁，我又不是小煤球，这种东西我才不会吃！”
“吃了再吐出来就好。”简宁伸出手，比划了下他的肚子，“我会帮你的。”
恶龙双手环胸，傲娇地瞥了眼简宁，故意咳嗽两声道：“你要明白，不是我主动帮你的，是你求我，我才出手的……”
说罢，他别别扭扭地鼓着腮帮子，张大了嘴。
下一刻，无数阴气飞向恶龙口中，将恶龙的肚子撑了个鼓鼓囊囊。
他无助地趴在地上：“简宁，什么时候帮我吐出去……”
简宁直接忽略了他的话，蹲下身从聚阴阵中取出了一块发着金光的骨头。
是盘古之骨。
已经三块了。
的确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