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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算是看出來了,這是油鹽不進,已經做好拿腦袋撞南牆的準備,心中沉了沉,轉了臉色說道:「那殿下就得以江山做嫁了!」
葉翀一把捂住他的嘴,眼中冷光森森,「閉上你的嘴,不許胡說!」
正月初六,馬日,送窮。
葉翀在通州渡送走了先行南下布調糧草、物資,又窮又酸還碎嘴的老母雞陸將軍,還沒進外城,就被洛常截到了自家莊子上。
葉翀常年離京,莊子裡照看的下人不多,院裡只清出一條過人的小道,其他地方積雪未除。
十幾口車馬大的黑漆大箱,齊整整地擺在院子當中,周圍積雪被攆成一層薄皮,瞧著分量不輕。
聽見院裡的動靜,梁檢揣著手爐從屋裡走出來,捂得暖烘烘的手摸了摸葉翀冰涼的臉頰。
「把陸將軍送走了?」梁檢摸上癮,手從他臉頰轉到耳垂,不輕不重地捏著。
葉翀小聲「嗯」一下,不知是回應還是被捏舒服了,隔了會才說道:「殿下,外邊兒冷,回屋吧。」
「你就不問問箱子裡面都是什麼?」梁檢拽起他凍得冰涼的爪子捂在手爐上,說罷沖親衛點點頭。
王府的親衛都是洛常親自帶的,對這二位祖宗的關係早就習以為常,上去掀開箱蓋,露出碼放整齊的漆黑的鑄鐵炮身,新鐵防鏽蝕的油腥味,衝進雪後清冽的空氣里。
葉翀走近,扶著箱蓋仔細看了看,驚異又難掩喜悅地回頭對梁檢說道:「佛朗機炮!」
「不是一般的佛朗機炮,這是騎兵用佛朗機。」梁檢叫親衛拿起一挺,解釋道,「炮身僅二尺,自重較輕,腹內置子銃五枚,可於馬上連續發射。」
葉翀摸著漆黑滑手的炮身,一臉難以置信,嘟囔道:「殿下,這稀罕玩意你從哪弄來的。」
梁檢高深莫測地笑著,摸出手巾擦去他指上油膩,輕聲說道:「漂洋過海而來。」
葉翀瞳仁一縮,猛得攥住他的手,大啟是有海禁的,除每年南海、東洋、西洋諸邦以朝貢為名互換物資以外,任何物資登岸、離海均為走私,乃是重罪,梁檢天潢貴胄居然違法亂紀成這樣?要是被御史們知道了,那還不得上天啊。
「東洋過來的,那幾個浪人可不是白抓的,放心拿去用」梁檢不以為意,拉著他往屋裡去,邊走邊說道:「北部密林有仰阿莎,苗軍擅長叢林作戰不足為懼,我東南為河谷平原,利於緬邦象軍作戰,這仗不好打。」
葉翀在西北十餘年,打過駝軍還真沒見過大象,在兵部聽雲南主事介紹之後,也覺棘手。
他沉默著打上門說道:「象軍在西南所向披靡未嘗敗績,卻也不是無懈可擊。象軍雖衝鋒猛烈無比,但難以機動處置,亂其陣型,內亂踩踏造成的損失往往大於外部攻擊。他們衝鋒壓力大,我方必須以火器在遠線壓制,但距離太遠攻擊力度就會大減,象軍訓練有素遠地飛炸怕是有限,我也在想如何機動擾亂,殿下送來的這批火器正解我燃眉之急。」
梁檢笑著拂袖讓了杯茶給他,然後認真地開始剝蜜桔皮,「你可是已想好了用處。」
葉翀喝掉半杯茶,大有長篇大論的架勢,喜色難掩地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我西北軍最為尖銳的便是機動輕騎,配三眼火銃,但火銃鉛彈對象軍來說殺傷有限,又有填彈空隙,這樣輕騎的滋擾威力很難發揮,若是配了殿下這批馬上連射佛朗機炮,圍攻陣型可成。」
梁檢將剝好的橘子送到他嘴邊,笑盈盈地說道:「那將軍看我這個補給勤務做得可還到位?可討得到賞賜?」
梁檢的手指還粘在他唇邊,葉翀含著蜜桔不著痕跡地舔了下,就笑著不說話了。
「混帳!」梁檢繃不住臉,笑著罵了句,心卻熱成一團。
葉翀果然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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