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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数，一，二，三，四……
心里慢慢静了下来，手中也稳了些。待缝完小小血脉，已然满头大汗。
“方力，换你来，缝创口。”见血脉缝合没有问题，江月松了口气，唤方力来。
“是！”方力依言而行，换了两个小子，按住床上的男人。
男人从被开膛破肚的恐惧中，渐渐回过神来，见着这些大夫并非是想要他命，挣扎也渐渐小了起来，只是身上创口疼得他嗷嗷叫。
穿着白色罩衣的小丫头们，接过风霄手中的铜盆，换给他一个装满血水的盆。
在清水盆中拧干白布，擦着男人胸腹溅上的血液，露出清晰的创口。
江月也随手从小丫头手中拿了个湿着的白布手巾擦掉手中的血迹，指了指盘中的小石头朝着一众半大丫头小子：“就这个，所以他经常闹着肚子疼。实则是有个结石在他腹中。病状，如何诊治，你们可记下了？”
“是。”丫头小子们齐声回道。
“嗯，回去都默写出来，交给葛大夫，葛大夫看看有何错漏。”说罢又转头看了看乏力瘫在宽椅上的葛大夫继续道：“血脉如何走，如何缝合，我也默了个册子，你下去再多看看，让方力也多看看。没事多拿兔子练练手，过几日我要考的。”
“这，这么珍贵的医理，姑娘竟愿意如此大方的分享出来？！”葛大夫回过神来，震惊道。
江月蹙眉：“医理若不为人所学，跟那茅坑里的石头有什么区别？难道我死了还能带到地底下去？为人纾难解困是医者本分。”说着清亮的眼睛一一扫视了一番屋内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沉声道：“你们都好生学着，莫学艺不精出去给我丢人。”
“是。”众人低头应声。
葛大夫看着江月弯腰拜了拜，心悦诚服道：“原只道我与姑娘医术相差无几，如今见着，医德医术与姑娘相比，真是云泥之别，老朽惭愧。”
江月摆摆手：“你若一无是处，我可是傻了才会帮你？莫要自轻自贱。”
说罢递了手中脏污的方帕，小丫头赶紧接了过来。
这才有功夫抬眼看了看陈醉：“你怎么来了？出去说。”
说着抬步往外走，众丫头小子看了过来，见着陈醉俊颜，不由瞪大了眼睛，红了脸，她们还不曾见过如此好看之人。纷纷揣度，他跟月大夫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