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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兮被她這麼看著，不自覺流下了眼淚。
祁半夏見她流了淚，似有怔忡。
她想，她當初帶她回家，便是想讓她不再受苦。
可她一次次地紅了眼眶，流淚，受傷，
都是因著自己。
自己何德何能，讓她如此對待。
自己又何德何能，讓她喜歡上了她。
誠然，她也喜歡她，
只是，她不能與她相守一世。
天意弄人麼，兩個相愛之人無法在一起。
短暫的相濡以沫過後，便是一個人的苟延殘喘。
她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結局。
於是，她也不想開始。
那就讓它結束罷。
自己親手結束。
她嘆了一口氣，開口心疼道：&ldo;傻姑娘，怎麼又哭了。&rdo;
渺兮聽到她開口後，便又流了幾滴淚。
&ldo;我喜歡你。&rdo;她直白道：&ldo;祁半夏，我喜歡你。&rdo;
她喜歡她，這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啊。
可是自己說出口後，心又不自覺痛了一分。
她知道她不能與她相守，但就是陷入了她的情網中，不可自拔。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祁半夏一瞬紅了眼眶。
於是開口不忍道：&ldo;傻姑娘，說什麼呢，且不說你我皆是女子，你是仙神，我是凡人，又怎可在一起。莫不是天上也有此風俗?&rdo;
渺兮聽到她這麼說，眼淚洶湧而下。
祁半夏見到她眼淚止不住，自己又拒絕了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隨後又聽到她說：&ldo;那你之前吻了我……&rdo;嗓音中透著股嘶啞，又帶著股迫切的希望。
是啊，她吻了她，是最好的證明。
無需多言。
她想，聽到她說，
她也喜歡她，
便足矣。
她看著渺兮，微微一笑道：&ldo;我調笑你，你又將了我一記，禮尚往來。&rdo;
渺兮聽後不再看著她，只是依舊哭得厲害。
她看到如此模樣的她，
是了，將她最後的希望破滅，
讓她如此清楚地知曉。
不只是她痛哭，
她也傷心。
趁著飛蛾還未撲火前，
自己親手將它掐滅，
不能開始，
就結束罷，就這麼結束罷，
從此，相見是朋友，
卻無法相濡以沫。
她只留下一句：&ldo;夜了，好好休息罷。&rdo;
便離開了她，
但卻從未在她心中離開。
她雙膝抱臂，將頭埋於此，
雙肩顫抖著，
哭得厲害。
誰都不知，此時的她有多痛。
連她自己也不知罷。
她多麼想，
撕掉身上結痂的傷疤，
誠然，她也這麼做了。
今夜之前，
她帶著希望。
今夜過後，
便是絕望。
不知何時，
才會度過。
只是，她未見到，
在房中的她，
也一如她這般，
哭得徹底，
哭得悲戚。
欺負她的傻姑娘，
她不想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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