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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眼睛进来了。
程征是不能看见她哭的，一哭他心里就跟着揪紧。他把她抱在怀里，边吻着她的眼泪，边安慰她，“我没事的，我身体很好。”
陆凌妃还像从前一样，抱着他嘤嘤地哭。只是哭着哭着，她心里也气起来。
她抬头，“你什么时候不再参加救援？”
前些日子L市发生了雪灾，程征带着救援队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上都是满满的冻伤，指关节红肿破皮，看着就很严重。
陆凌妃当时眼睛就红了，程征抱着她哄了好久才把她哄好。
她尊重他的信念，从没有阻止他想要做的事。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昏倒了。
她提心吊胆，根本不敢想他哪天万一真的离开她了，她要怎么办呢？
程征心里眼里都是她的泪，他继续吻她的泪，就没立即回答她的问题。
他其实想跟她说的，他以后不再参加救援了。毕竟，他不再年轻了。
陆凌妃却以为他在犹豫，气得推开他，起身就走了。
程征赶紧下床去追，但现在身体还虚着，护士不让。他要求强烈，护士只得让他坐着轮椅，推他出去了。
京北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医院花园里。
程征跟护士说：“你先去忙吧，我在这儿晒会太阳。”
他知道陆凌妃的小脾气，拿手机给她发了个位置，估计她一会儿就过来了。
护士走后，他闭着眼晒太阳。
有轻轻的脚步声走过来，程征以为是陆凌妃，他嘴角弯了弯。
来人在他身前蹲下，手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敢碰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不是熟悉的气味，程征眉头蹙了蹙，睁开了眼。
他低眸，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女人。
女人望着他，眼里有泪光，他不解。
他把轮椅往后移了移，出于礼貌说道：“你是否需要帮助？”
小禾起身，鼓起勇气喊他：“程叔叔。”
程征抬眼，“你认识我？”
他完全不记得她了。
小禾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不知怎么才能说出口。
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小禾眼角余光瞥了下，是陆凌妃。
她没再说一句话，慌忙跑开了。
陆凌妃手上拎着保温饭盒，里头是程征爱吃的麦皮牛奶粥。
她哼哼的把饭盒往他怀里一塞，就想转身走人了。
程征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身，还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着。
陆凌妃不好意思，他们又不是小年轻了。
她脸一红，推推他，小声嗔他，“你干什么呢，别人看到多不好。”
程征却是不放的，他手搂在她腰上，“我们是正经夫妻，怕什么？”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认真地望着她说：“我以后不会再去参加救援了。”
陆凌妃大松一口气，虽然心里是高兴了，但嘴上还是要说说他的。
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以为你还是小年轻啊，都老了，就不要强撑了。”
程征轻笑一声，在她耳边说：“老了也能让你快活。”
陆凌妃羞得捶他几下。
*
小禾没有走远，她躲在石柱后面看着。
她进不去VIp病房，原本都想丧气地走了，却在花园这儿遇到了他。她小心翼翼上前，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可是刚才她根本不敢多看他，此刻才敢贪婪地望着。
他已经五十一岁了，却没有老态，只是变得更加威严。而他的妻子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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