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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端端的，嫻妃娘娘請本王的婢女進宮作甚？&rdo;他冷聲，人看起來十分的不好惹。
攥緊手掌心，綠珠往後退一步，離他稍遠些，才稍稍喘得上氣來，&ldo;有事相謝。&rdo;
她按著嫻妃吩咐的話請人，半句也沒敢透露。
嫻妃娘娘還好說些，可這人，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她不敢再逾越半步。
&ldo;綠珠姐姐！&rdo;
在屋內躊躇了許久的楚無念，從趙止洵的身後跑出來，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一派親昵的模樣。
綠珠抬眼，不解地看向她，想把手抽開，可被眼前的人攥得極緊，楚無念無視她的抗拒，仍舊嘰嘰喳喳地道：&ldo;嫻妃娘娘有事謝我？是不是你告訴她昨日是我扶了你，才沒將她的衣裳弄破啦？&rdo;
目光中帶著狐疑，片刻後，綠珠才點頭道：&ldo;嗯，娘娘今日穿了新衣裳到仁陽殿中獻禮，昨日多虧了你，不然娘娘就獻不了佛禮了，特囑咐我今日一定要將你請進宮，她要當面給你恩賞。&rdo;
話里，是挑不出錯來的。
楚無念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回頭朝趙止洵說道：&ldo;王爺，我隨綠珠姐姐進宮一趟，嫻妃娘娘要給我賞賜呢，我不能不去。&rdo;
這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趙止洵站得筆直，身上的衣袍泛著粼粼微光，他斂眸威逼綠珠，&ldo;客氣一點。&rdo;爾後看向那笑得眼睛都看不見的人，&ldo;去吧，別待太久。&rdo;
話音溫柔，目光瀲灩，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綠珠仔細盯眼前的人一眼，將她的手拿下來，抬步讓到一旁，&ldo;妹妹請吧。&rdo;
舉手投足間，頗有後宮一品宮女的氣勢。
楚無念依舊傻兮兮地笑著，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面。
&ldo;讓易忠盯著些。&rdo;
等一旁的秦天上前，趙止洵開口對他說道。
&ldo;是。&rdo;
秦天匆匆離去。
將人帶到椒華宮中，綠珠躬身退了出去。
&ldo;這衣裳上的牡丹，是你縫製上去的？&rdo;嫻妃端坐在楚無念面前，儀容自得，面上驚慌在楚無念進來前，已盡數消失。
&ldo;是。&rdo;
楚無念毫不避諱地回著，人也沒低頭，雙眸與她對視，在她的臉上尋不到一絲膽怯。
趙止洵身邊的人都這麼出色？
盯著眼前站著的人看了半晌，嫻妃才笑道：&ldo;你很聰明。&rdo;眼中流露出來的，頗有那麼一絲對這人的敬佩，一點也沒掩藏。
&ldo;奴婢這麼做，只是有件舊事想要問嫻妃娘娘！&rdo;楚無念攥緊雙手，眼波顫動著，呼出來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不似方才的鎮定。
嫻妃不徐不緩地拿起茶盞，淺飲下一口，才緩緩道：&ldo;想必是很重要的事。&rdo;
楚無念喉頭髮緊，面頰上已經流露出哽咽的氣息，她心下一狠，凝著她的眼問，&ldo;奴婢想問嫻妃娘娘，可知前朝九殿下的下落？&rdo;
嫻妃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ldo;九殿下？&rdo;好像是魏帝的小兒子，當年宮闈生亂時，他應該還不到五歲。
細細想了片刻，她搖了搖頭，&ldo;我見都不曾見過他。&rdo;那時她跟周文王及內眷待在宮外最不起眼的臨望殿中，對宮裡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只記得當時赤羽衛攻下皇宮時，她與別的嬪妃一樣跟在周文王的身後進宮，看到的都是滿地的屍首，有宮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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