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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什麼的，誰家這麼對表小姐啊。
&ldo;她心裡肯定很怨我吧。&rdo;程少牧自言自語說著。
李瓔珞搖搖頭道：&ldo;她從來不怨的，她一直感激太太把她從教坊帶出來。&rdo;
&ldo;母親那樣待她，她……還會感激?&rdo;程少牧說著。
李瓔珞想了想，道：&ldo;教坊里的官奴籍，下場如何悽慘，相信大爺也是知道的。太太把沈秀從那裡帶出來，她自然是感激的。&rdo;
程少牧聽得沉默良久，好一會才道：&ldo;我總覺得，她與我很疏遠，從來不與我交心……&rdo;
&ldo;太太與大爺拿她當丫頭，她自然拿您當主子啊。主僕之間，哪來這麼多……&rdo;李瓔珞說著，卻沒敢把話說完。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再和善的主子也是主子，主人心情好逗一逗，心情不好，一句話攆出去。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添香，因為一杯茶就趕出去了。
好差事不好找，銀子也沒那麼好掙。主子高興時，湊個趣還沒什麼，真要侍寵而驕，越了下人的本份，那才是找死呢。
&ldo;我……&rdo;程少牧徹底說不出話來。
李瓔珞不禁勸著道：&ldo;大奶奶既然容不下沈秀，她也去了別處。大爺何不就此丟開手，一個丫頭而己，再挑就是了。&rdo;
她對男女之情所知不多，但她在平原侯府多年，看過太多的通房和姨娘。
程少牧對沈秀的喜歡，也就是男主人對丫頭的喜歡，寵愛疼惜，在主子裡也算難得了。
要是沈秀真成了姨娘，遇上一個脾氣溫和的主母，也許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但陶氏這種主母，妾室怎麼討生活啊。
對於指望著程少牧，算了吧，他不是摻和後宅之事的男人。
實在無處可去，必須得在平原侯府討生活，那就是吃屎也得忍了。現在既然有了去處，那何必留下吃屎呢。
&ldo;丟開手……哈哈哈……&rdo;程少牧突然放聲大笑，卻是笑中帶淚，淚中帶悲。
原來這就是他的痴情，自以為是真愛，自以為是真心待她。
在別人眼裡，都是如此的不堪。
韓容是外人，他說的話，並不值得相信。
但李瓔珞的話，卻如同當頭棒喝，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ldo;大爺……&rdo;李瓔珞嚇了一大跳。程少牧揮揮手，閉眼道：&ldo;你下去吧。&rdo;
第56章 訂親
燕王府的媒婆再次登門，這回不止媒婆，程王妃的心腹胡婆子跟著一起來的。
&ldo;老奴給太太見禮。&rdo;胡婆子上前見禮。
程太太上前把胡婆子扶起來，臉上親切笑著道：&ldo;老姐姐快起來，都是自家人，這般大禮，我也受不起啊。&rdo;
&ldo;我只是一個婆子，太太說笑了。&rdo;胡婆子笑著說。
程太太心裡愁成結，臉上依然笑著，道：&ldo;我可從來沒拿你是下人，當日我初來乍到，還多虧得姐姐呢。&rdo;
這倒是實話，程王妃是長姐，未出閣時就是個厲害人物。
後來程太太進門時，程王妃雖然己經出嫁，但對娘家之事仍然十分關心。
也因為程王妃在，程老太太也沒敢直接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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