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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五百兩！你拿錯了！&rdo;
莫懷仁望著關上的房門，撓了撓頭。
要是自己追上去拿回來，懷秀會不會認為自己太小氣？
可是連那壇銀子也都換成了銀票，現在被懷秀拿完了，自己手裡沒錢，難不成以後得事事看她臉色？。
他把磨刀石扔下，呼出一口氣，決定等下再跟她拿回來。
房裡的火苗爆響一聲，莫懷仁就勢躺下。
懷秀站在馬車前，眉頭擰成一團。
小二指著餵馬的男子，急忙解釋：&ldo;夫人，雖然你們沒有說要僱車夫，但是這漫漫長路，趕車是個技術活，有專職車夫會比較省事。&rdo;
車夫背對著懷秀，渾身僵硬。
小傢伙抖著兩條肉腿，鬧著要到車裡玩。
懷秀聽不清小二的話，腦子裡嗡嗡作響。
她咬著嘴唇，朝小二揮揮手：&ldo;你去忙你的吧，我試一試這馬車。&rdo;
車夫把頭埋得更低，拉住馬繩的手微微顫抖。
懷秀踏著矮凳上車，朝馬夫輕聲道：&ldo;大富哥，麻煩你趕車。&rdo;
柳大富不敢看她，沉默地點點頭，坐好後啞著聲音問：&ldo;去哪裡？&rdo;
&ldo;回家。&rdo;
&ldo;嗷，回家咯！&rdo;
懷秀放下車簾，抱住翻滾的小傢伙，把頭靠在她頭上。
&ldo;需要多久到家？&rdo;
馬鞭聲響起：&ldo;明天換水路，五天可到。&rdo;
小二望著往街頭奔去的馬車，朝吳大娘抬抬下巴：&ldo;有錢人就是怪，大晚上的試車，也不怕見鬼！&rdo;
大廳里客人散去，吳大娘一邊抓起桌上的剩菜塞進嘴巴，一邊附和：&ldo;就是怪人才有錢，管她呢，樓上不是還有一個嗎，有人給錢就行！&rdo;
莫懷仁睜開眼睛，聽著窗外的打更聲，拍著腦袋坐起來。
今天被小傢伙折騰得夠嗆，竟然睡了這麼久，這天都要亮了。
他轉了轉發僵的脖子：&ldo;懷秀，你怎麼不叫醒我呢？&rdo;
屋子裡靜悄悄，無人應答。
他心頭一跳，站起身轉到屏風後面，床上空蕩蕩。
拉開房門，他衝下樓。
小二被他開門聲吵醒，眯著眼睛看他：&ldo;客官，您是要熱水嗎？&rdo;
莫懷仁拉住他的衣領：&ldo;我夫人呢？那個孩子呢？&rdo;
小二掰開他的手：&ldo;她不是去試車了嗎？興許天亮就回來了！&rdo;
瞳孔劇烈收縮，莫懷仁鬆開手，奔到街上：&ldo;往哪邊去了？&rdo;
&ldo;右邊！&rdo;
街上冷冷清清，天邊已經露白，莫懷仁拖著沉重的步伐，癱坐在大廳的桌子上。
他追出鎮子外面，一個人都沒見，心裡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
小二打著哈欠，坐到他對面，倒了一杯冷茶一口灌下：&ldo;我隱約聽見那孩子喊了一句回家，會不會他們有急事先回去了？
莫懷仁把他牢牢盯住：&ldo;你當真聽到了？&rdo;
&ldo;千真萬確！&rdo;
&ldo;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趕車！&rdo;
小二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到，退到櫃檯後面：&ldo;我昨晚做主雇了一個車夫……&rdo;
聲音太輕，連他自己都沒聽清。
但是莫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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