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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鬼啊！&rdo;
&ldo;啊啊啊！&rdo;
老奶奶扶著門框，望著跑遠的倆人，幽幽笑了起來。
第5章
小院裡悄無聲息，門口的水坑裡邊爬出一條蚯蚓，往草叢蠕動著。
懷秀用長棍子把蚯蚓挑起，放進莫懷仁的袖兜。
&ldo;要不，我們還是進屋去吧？&rdo;
長腳蚊子把懷秀裸露的肩膀咬得紅腫不堪，莫懷仁來回揮動芭蕉葉，幫她趕掉蚊蟲。
懷秀咬緊嘴唇，踩到石頭堆上，四處張望。
&ldo;坡底下有條大河。&rdo;
&ldo;我腹中飢餓，我們先挖幾個紅薯來墊墊。&rdo;
莫懷仁拖著懷秀，慢慢挪進院子。
被水泡過的泥土十分鬆軟，懷秀抓著根莖，莫懷仁用木棍輕輕挖，很快就挖出七八個大紅薯。
老太太透過窗戶，看著院子裡的兩人，無聲微笑。
這裡離最近的集市有三天三夜的腳程，已經多年沒有外人來過了。
女孩子把紅薯就著水坑洗掉泥土，用竹片刮掉表皮，和男子蹲在樹蔭底下啃了起來。
擔心他們生吃紅薯會鬧肚子，老太太飄到門邊，忍著咳嗽：&ldo;快點進屋，廚房裡有柴火，煮熟了再吃！&rdo;
老太太似乎是剛起床，頭髮亂糟糟，雙眼無神，衣服的盤扣鬆散著，露出青紫色的脖子。
&ldo;怎麼辦？&rdo;
懷秀扔掉手裡的紅薯，抓起長棍。
&ldo;聽說枉死鬼會抓人做替身，然後才能投胎轉世。&rdo;
莫懷仁拉住想要逃跑的懷秀，撐著竹竿倒退著跳出院子。
&ldo;你放開我！你抖什麼！&rdo;
懷秀甩開莫懷仁的手，靠著龍眼樹幹坐好。
膝蓋又癢又痛，她把裙擺撕下，包紮開始潰爛的傷口。
&ldo;要不，我們去河邊吧，我可以用蚯蚓抓魚。&rdo;
莫懷仁有樣學樣，撕下大片衣擺，把手纏成粽子樣。
&ldo;你會游水？&rdo;
紅薯剛啃了兩口，肚子餓得不舒服。
龍眼樹上倒是有龍眼，可是樹枝上都是臭屁蟲，懷秀聞著味道都想吐。
旁邊有棵野生的番石榴樹，枝上掛滿了果實。
懷秀起身爬到番石榴樹上，只挑半熟的果子吃。
番石榴香味濃郁，莫懷仁腳疼上不了樹，只能扶著樹幹乾瞪眼。
&ldo;我天生會游水，你放心！&rdo;
熟透的果實經不住搖晃掉落下來，莫懷仁撿起往衣服是擦了擦，塞到嘴裡狼吞虎咽。
已是正午時分，懷秀吃飽下樹，把手裡剩餘果實遞給他：&ldo;那就走吧，夏天吃烤魚最好不過。&rdo;
河邊看著近，走起來卻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莫懷仁蹲在岸邊，欲言又止。
&ldo;下去啊，天色不早了，抓來正好當晚飯。&rdo;
懷秀用樹枝挖開泥沙，圍成一個水坑，等著把抓來的魚放進去。
&ldo;我腳疼。&rdo;
莫懷仁不敢看向懷秀，把袖兜里的蚯蚓扔到河裡。
草叢裡爬出兩隻蟾蜍，大的那隻慢慢爬到小的背上去，不斷摩擦。
懷秀騰地站起身，嚇得兩隻正在辦事的蟾蜍滾進河裡，快速遊走了。
&ldo;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呢！&rdo;
河面吹來熱風，她煩躁地撿起一塊小石頭朝樹上的知了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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