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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寻常，宜音却觉得有些不安，抬眼打量他，一边阻了他的行礼。
两人在榻上坐了，宜音命人端上茶来，“陛下喝茶。”
皇帝从她手中接过，却又放下了，手指微蜷放在几面上，侧首看向宜音，半晌问：“姊姊最近还好？”
“自然是好的。”宜音抿了口茶水，浅笑着回话，心中的忐忑愈盛，她总觉得皇帝是有什么是要说，且预感不是很好。
皇帝温润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宜音心中微惊，面前的人与她记忆中那个相熟的稚嫩孩子判若两人，他已经长大了，不知不觉间长大了，她看不懂他，甚至有些害怕他。
“陛下。”她轻唤了一声。
皇帝又笑，唇角勾起的弧度过于轻浅，在灯影下看上去竟然有些苦涩的意味。
他端茶盏又放下，眸光定在她的脸上。
熟悉的眉眼，一双眼睛盈动水润，挺秀鼻尖，较小的樱唇，再往下，白皙纤细的一段颈项从杏色外袍交领中露出来，如暖玉一般透着温润诱人的光泽。
这样美好的人，他的阿姊，李霖意在心中十分感慨。
“阿姊，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