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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在深夜飛出宮牆,落在了徐應白窗前。
徐應白取下上面的信,掃到末尾那句話時眼神一暗。
他將信紙燒掉,端坐在窗前,最後回了給劉聽玄回了一句安好勿念。
夜深如許,萬籟俱靜,徐應白坐在窗前,左手邊是一張輿圖,右手是一堆文書。
局勢風雲變幻,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
幾日後武安侯一案的判決終於下來了,在太后的力保下,劉莽沒死,只是降為少監,被調到太后那任職。
武安侯被復原職,由其子繼任爵位。
明堂之下,付凌疑被賞了一處宅子,還有千兩白銀,百兩黃金與許多珍寶。
徐應白站在他旁邊,眼角餘光看見付凌疑下跪領旨謝恩。
說是領旨謝恩,其實就像一巴掌甩在他們這些人臉上。
始作俑者逍遙法外,深受其害的人卻要為了他們一點點的施捨領旨謝恩。
劉莽……徐應白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他必殺無疑!
等到審案結束,大家四下散開,徐應白和付凌疑一前一後出了宮。
他們倆的府邸離得遠,為防非議,付凌疑只能不情不願地和徐應白分開。
徐應白上了馬車,孟凡和李筷子把馬往徐府那邊趕,徐應白坐在馬車內,閉上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有點不太習慣一個人的馬車了。
付凌疑真是個難以捉摸的人,他總是待在自己的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合該形影不離,到現在,連徐應白自己都幾乎覺得是這樣了。
但他的存在感卻總是不強,總要徐應白讓他出來,他才會給人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印象。
他嘆了口氣,索性把眼睛閉上來。
等車子趕到一半,一陣勁風忽然襲來,徐應白猛地睜開眼睛,手比思緒更快一步,青玉簪子被他隨手扯下,轉瞬之間就戳了過去!
等到徐應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來不及收手了,而對面的人竟然沒躲!
青玉簪陷進付凌疑脖頸的血肉裡面,流出血珠,簪子下面抵著付凌疑青色凸起的筋絡,那筋絡正劇烈地跳著……只差一點就被扎破了!
而這人居然扯著嘴角笑了。
徐應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他從付凌疑眼底居然還看出一絲可惜的意思,絲毫沒有差點就被捅個對穿的自覺。徐應白看著付凌疑肆意又張狂地瞄了一眼那根青玉簪,又轉頭看自己,喉結可疑地滾動了一下,認真地說:「簪子不夠鋒利,回頭我給你拿一把袖刀。」
徐應白本來就又氣又心驚,聽了這話手一抖,差點戳得更深。他額角青筋直跳,連一貫對誰溫文爾雅的神情都維持不住,氣得一巴掌呼了過去,咬牙切齒道:「付、凌、疑!」
那一巴掌不疼,付凌疑卻向後仰了一下,臉上一瞬間湧上一抹狂熱又盎然的享受,而後迅速被他壓下去了。
他很快又戴上了自己嚴絲合縫的偽裝——戴久了總不太習慣摘下來。
而後付凌疑回正身,頸間的傷口被徐應白用一張白帕子按住。
帕子上面有蘭花的香氣,是獨屬於徐應白的氣味。
徐應白看著付凌疑,抬手敲了人一個腦瓜崩,冷聲道:「自己按。」
付凌疑按著傷口,頸間撕裂的痛楚和突突跳著的血管這才讓他感覺到有些疼。
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外頭趕車的孟凡和李筷子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車內事,一心只趕車,絲毫不敢掀開帘子看裡面兩位大佛到底幹了什麼。
總而言之應該不是好事。
回到徐府,兩個人下了馬車。徐應白散著一頭青絲走前,付凌疑走後,他把那張染上了自己血的帕子深深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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