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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也不让他留,一脚踢下床去,让他回自己的居所,从来也不同他说体己话,只有些激情难自抑时候的呢喃和喘息。施即休日日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蒙头,但还是每次灵岳一来,或者他去,所有的不满都忘了,只顾得上眼前欢乐。
唯有一次,灵岳遣人去叫他来,那一日灵岳喝了点酒,在等即休过来的时候睡着了,即休才算有了个机会,像从前一样,让灵岳枕着他的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被她抱在怀中。即休的脸埋在灵岳的头发里,紧紧贴着,安稳睡到了天亮,等灵岳醒了,将他打了回去。
但这样一来,教众倒是对他又更温和了许多,好些时候他想进暖风送,也不再厉声呵斥,兵戎相向,只是摆出为难表情,“公子还是走吧,别叫小的为难,放公子进去了,教主要罚。”
十二月中开始,灵岳突然不过来了,也不叫他去,即休焦躁地等了十几日,仿佛石沉大海,他开始睡不着,一夜里要去暖风送外面转好几圈,生怕是有旁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新年那一天,他实在苦闷难耐,同陈错喝了半夜的酒,把这事情同陈错都讲了,央求他去问问灵岳,他是否又做错了什么,陈错不应,即休反复哀求,终于答应过几日去帮他问问。
正月初五,陈错让人叫施即休来听回信,施即休小跑着就来了,满脸焦急,心里又担惊受怕,彼时朱敞也还在蝴蝶谷,虽然他不常在灵岳面前露面,只是同如瓶一起跑来跑去,但是他若回蝴蝶谷,灵岳对他态度十分可亲,总是笑脸。
现在赶上过年,他也在蝴蝶谷呆了好些时日,施即休每夜里去暖风送转过之后,还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去看看朱敞,见他一人独自安睡,才能安心回去。
陈错今日奇怪,竟然摆了酒宴,施即休急哄哄说,“还吃什么饭!她怎么说的?”
陈错却不急,一定要施即休喝三壶酒才能告诉他,施即休没办法,一口菜也没吃,拎起壶干了三壶,瞬间从头红到了脚,还不住呛咳,衣衫湿了一片,狼狈不堪。
陈错笑说,“小妹说,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不太方便再见你。”
“有?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什么活你直说!做错了我改还不成?”
“你改不了了,她有喜了。”
施即休还是不明白,拧着眉头问,“她有什么喜事?”
陈错拈起一根筷子敲了施即休的头,“有喜了!怀了孩子,你要当爹了,明白吗?”
施即休伸手一拍脑门,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后退两步,拌在了椅子上,险些跌倒,“我?我要当爹了?我也能当爹?”
陈错拉他坐下,“你怎么不能?我倒是真羡慕你!”
施即休盯着陈错,一惊一乍,“这么说!就是她肯原谅我了?”
陈错摇头,“那可不一定。”
叫施即休吃饭喝酒,该当庆祝一下,施即休却不吃,顶着一张红脸就往外跑,神情好像见了鬼。
那天傍晚,灵岳和陈错站在半坡上,看见施即休骑着一匹快马,疯了似的往山谷口跑,灵岳怒道,“你看看!我就说不要告诉他,他只知道跑!”
“告诉他的时候,没见他十分惊慌啊……小妹,你别急,我这就去把他给追回来!”
灵岳满眼落寞,“算了,我追够了,他要跑就让他跑吧,我自己也不是不能养。”
陈错叹着气,也不知怎么回答。
灵岳转身,丢下一句,“当年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