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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你們來了。」盛哥兒仰起頭,一雙眸子爬滿了血絲,嘴唇乾裂起皮,隱隱往外滲著血。
「牛二哥怎麼樣了?」元溪把手放在盛哥兒肩頭,低聲詢問著。
「還是沒醒,」盛哥兒摸索著牛二那雙生滿繭子的手,「老大夫早上來了,扎了針,沒說什麼。」
元溪輕輕捏著盛哥兒的肩,「沒事,他這是在歇息呢,等歇夠了,他便醒了。」
「你晚上是不是又沒睡?快去睡一會兒吧,我同哥哥幫你照顧著。」
「不用,我不累,」盛哥兒撐著床沿要起身,「我去做飯。」
他剛站起來,腿上一軟沒站穩,跌在了元溪懷裡。
「做什麼飯?」元溪抱著盛哥兒,刻意提高了聲音,「這一屋子的閒人,哪就用得著你這個好幾天不眠不休的去做飯了?」
牛二他娘不尷不尬地咳了一聲,抬頭瞪了牛大媳婦一眼,牛大媳婦抿著嘴,進廚房做飯去了。
盛哥兒被元溪攙著在床邊兒坐好,對他用力地笑了一下,嘴角的口子似乎是崩開了,輕輕皺了皺眉,「我沒事兒,元溪。」
嚴鶴儀把手裡的籃子放在床頭的桌子上,拿出裡頭一個用布裹好的帶蓋瓷碗,「上次周員外給拿了根山參,我在灶上煮了幾片兒,你喝一些吧,這樣下去要熬不住了。」
盛哥兒沒推辭,端著參湯一口氣喝光了,「麻煩你們了,每天都往這兒跑。」
三個人正低聲說著話,盛哥兒突然停住了,轉頭盯著手裡握住的牛二的手,「他剛才動了一下。」
「二哥,」盛哥兒在牛二耳邊輕輕喚著,「你醒了麼?」
牛二他娘聽見聲音,趕緊湊了過來,卻又不敢離得太近,只抓著床尾的欄杆往這兒瞧著。
「盛盛哥兒,」牛二緩緩睜開眼睛,「怎麼哭了?」
他抬起另一隻手,給盛哥兒擦了擦臉上的淚,「好了,不哭了啊。」
「嗯,」盛哥兒不住地點著頭,「你肚子餓不餓?」
「餓了,」牛二虛弱地對著盛哥兒笑了笑,「是大嫂在做飯麼?」
牛二他娘忙不迭地應是,轉頭大聲叫著他大嫂,大嫂戴著圍裙從廚房過來,見著牛二醒了,卻是一臉的歡喜。
「娘,」牛二抬頭瞧著他娘,「我想吃你烙的餅了,您跟大嫂給我做些吧。」
「好,娘這就去。」牛二他娘點了點頭,拽著大嫂的袖子就去了廚房。
等兩人出去了,牛二把盛哥兒的手捧在唇邊兒,輕輕吻了一下,又轉頭對向元溪,「這婆媳倆兒怎的這麼好性子了,看來是有人把她們治住了。」
元溪不好意思地抿嘴笑著,「她們老欺負盛哥兒,我瞧不過去。」
「謝謝你,」牛二把盛哥兒的手捧在自己胸口,「這麼久了,盛哥兒受了不少氣,都是我無能,這下好了。」
他捏了捏盛哥兒的指頭,「這些天,你悄悄在我耳邊兒說的話,我可是都聽著了,只是一直醒不過來,可急煞我了。」
「你都聽見了?」盛哥兒有些不好意思。
元溪同嚴鶴儀轉頭對視,同時道:「成,我們回家了,你們好好膩歪吧。」
——
臘月中是嚴鶴儀的生辰,因著前一陣兒山匪的事情,元溪給嚴鶴儀的生辰禮準備得很倉促,連著好幾天藉口同狗娃他們出去玩,實際卻是去了周嬸家,把顧大媽悄悄叫過去,教自己學刺繡。
本想著同趙景學做木頭簪子,第一次握矬子就傷了手,而且趙景說了,按著元溪畫的那張圖紙的難度,就算是他都得做上好幾天,遂就放棄了做簪子。
翻出來一塊兒細滑的綢布,讓顧大媽在旁邊兒盯著,元溪手上動作很笨拙,連著繡了好幾天,才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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