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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卓總？你也準備上路？&rdo;
他知道卓正揚的傷口頗深，川藏線的路面又太險惡，開車的時候分分鐘有傷口爆裂的可能。
卓正揚嗯了一聲：&ldo;我答應了女朋友，今天之內一定趕回去。&rdo;
恰巧這時候巴措進門來，已經換了漢人的服裝。
&ldo;沒關係，我來開車。不過成都正在下大雪，雙流機場可能會關閉。&rdo;
薛海光皺眉。的
&ldo;我看你還是過兩天再走‐‐現在的女孩子也太不體諒。&rdo;
&ldo;我不覺得。&rdo;卓正揚拎著旅行包準備出門，&ldo;對了，您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帶給薛葵？我回去會遇到她。&rdo;
薛海光想了想，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串很艷俗很劣質的綠松石手鍊。
&ldo;我在新都橋買的。你要是碰到她，就給她。&rdo;
&ldo;好。&rdo;
薛海光能從卓正揚的目光中看出自己的禮物有多掉價，他無奈地笑笑。
&ldo;太俗氣？&rdo;
&ldo;不是。&rdo;卓正揚把手鍊收進口袋，&ldo;我不知道她喜歡這個。&rdo;
&ldo;她不是喜歡這個。她只是喜歡收禮物。&rdo;
&ldo;是嗎？&rdo;卓正揚放下行李，認真地看著薛海光，&ldo;原來她喜歡。&rdo;
薛海光拿出一包煙來‐‐不知為何，他此刻特別有傾訴的欲望。
&ldo;她小的時候我和她媽媽經常出差，每次都叫隔壁的阿姨代為照看。那時候工作忙，哪裡想得到買禮物哄她開心，有一次我們半夜裡回來，去隔壁接她，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早睡著了。我們一掀被子，看見她兩條小胳膊里還緊緊地抱著我和她媽媽的結婚照，她媽媽當時就哭了。她一醒，也跟著哭，一大一小抱頭痛哭，我沒有辦法，想起還有半包水泡餅沒吃完放在兜里，就拿出來哄她說是買給葵葵的禮物，她破涕為笑，大半夜的，把餅乾吃的乾乾淨淨。後來每次出差，要是有空，我就去商店裡給她好好地買個娃娃，要是沒空，我就在地攤上隨便挑個啥送給她，哪怕再不值錢，她都喜歡的不得了。久而久之，這每次出差不給她買上點什麼，心裡還真不舒服。&rdo;
卓正揚默默地聽著薛海光說薛葵小時候的事情，並不發一言；薛海光彈一彈菸灰，又狠命地吸了一口。
&ldo;這次她去美國，我再買禮物，就沒那個情調了。&rdo;
卓正揚本來心中漾滿柔情，嘴角微微上揚，聽了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笑容不知所措地凝固起來：&ldo;她去美國幹什麼……出差？旅遊？我怎麼……沒有聽她說過。&rdo;
&ldo;做博後。&rdo;薛海光漠然道，&ldo;過兩年穩定下來，我就和她媽媽移民過去。&rdo;
說到這裡，他有些激動，半截沒抽完的煙狠狠捺在窗台上，慘灰色的煙跡，他想他說的有點多，卓正揚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也是，誰願意站在這裡聽個老人家發牢騷呢。他撣撣褲子上的灰，抖抖肩膀。
&ldo;走了！卓總，後會有期。&rdo;
卓正揚回到家是星期一晚上十點。他的鑰匙剛剛在鎖孔里一轉，就聽見客廳里有桌椅拉動的聲音，緊接著有人劈哩啪啦地踩著地板跑過來，他打開門，一副溫軟的身軀撲進他的懷裡，一雙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
是薛葵。她一直呆在這裡。
她緊緊地抱著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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