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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什麼愛不愛的,真是煩死人了累死人了。
不想愛了。
他隨手抓了一個人,問要不要去開房,邊說話邊掉眼淚。那人似乎被他嚇到了,沒有答應,反而提出送他回家。
他被扶著,跌跌撞撞走到酒吧門口,與正要進來的另幾個客人撞在一起,睜眼看過去,梁鶴洲站在面前,戴著鴨舌帽,雙手插兜,視線落在他頰側,好像他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為什麼總能碰到他?有這麼多巧合嗎?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燕驚秋想大聲質問,想喊叫,想發瘋,但他心裡堵著氣,移開視線,與梁鶴洲擦肩而過。
到了外頭被冷風一吹,恍然清醒過來,他摸了摸臉頰,指尖蹭到一片紅,大約剛才被什麼人親過留下了口紅印。
梁鶴洲剛才是用什麼眼神看他的?厭惡,鄙夷,不屑,還是失望,或者冷漠?他是不是誤會自己又像以前一樣在外面尋花問柳?但他今晚確實想和別人亂來,想要忘記梁鶴洲。
胡思亂想間計程車已經來了,身旁那人要拉他坐進去,他愣了愣,忽然甩開他往酒吧里跑。
室內到處擠滿了人,他踉蹌穿行在人群之間,想著剛才梁鶴洲的那一瞥,內心惶惶。
他後悔了,他不想忘,不想離開,當然要愛,即便握著梁鶴洲像握著一把刀一把荊棘,即便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假如握不住、擁有不了,他寧願去死,這五年地獄般的生活,他不想再經歷一遍。
「鶴洲,梁鶴洲!」
他喊他的名字,喊得嗓音沙啞,躁動的樂聲輕易就將他的聲音掩蓋,他到處亂撞,拉著每個人看他們的臉,又來到洗手間門口叫喊,突然肩膀被人握住,梁鶴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
「行了,別發酒瘋了。」
他感覺自己一下子得到了寬恕和庇佑,回身抱住他,急急地解釋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鶴洲,我和他們什麼都沒做,我只喜歡你。」
他站不住,說了幾句話就往下倒,梁鶴洲托著他的腋下拉他站起來,他掙扎著,撲倒在地,抓起那條紅圍巾,又抱住他的腿撒潑,喊道:「你不要我,我現在就去死,梁鶴洲,我死給你看!」
梁鶴洲煩躁地捏著眉心,彎下腰再去拉他,也不收著力道,粗魯地拽著他的胳膊,幾乎是拖著他走進了二樓的酒吧包廂。
第24章 嫉妒
回想起來,在岑寂雨夜裡的那個吻宛如夢境一樣縹緲虛幻,梁鶴洲時常錯覺那只是他狂妄的幻想。
他知道自己不是燕驚秋喜歡的類型,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想和自己戀愛。
而和他所預感的一樣,兩人在一起之後的相處模式與之前並無任何不同,反而,十一假期過後重新回到學校,燕驚秋開始更多地和程庭南、和其他的朋友玩樂,不再和他一起吃飯,放學後不再去足球場看他踢球。
他又抽不出什麼空,白天上課訓練,晚上打工,睡覺吃飯的時間都靠擠出來,於是他幾乎只有早上送燕驚秋去學校時能見到他。
燕驚秋坐在車后座,很少說話,他也不是話多的人,兩人的交談便停留在「早」和「我走了」。
有時候,燕驚秋會要求他到公寓門口等著,然後在出門時拉著他在玄關接吻。
也有他宿醉的情況發生,倚在門框上,衣衫不整,滿身酒氣,站都站不穩。
十次有八次,梁鶴洲能看見他襯衣上印著口紅,或是頸邊留著吻痕,至於是否與別人共度春宵,梁鶴洲不得而知。
燕驚秋坦坦蕩蕩,從來都不遮掩,也不解釋。
如此反應倒讓梁鶴洲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不該生氣,假如表現出憤怒,反倒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或許在燕驚秋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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