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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好了!本官查翡翠之死,不過是為了陳氏尋求真兇。這死契之人的生死,全憑持契之人處理。&rdo;寧道之見場面有些膠著,便提起話頭來,陳澤夫妻很是感激地又磕又拜。

商昭陽垂下眼睫不再言語,這不是她想要的場面,她從未想過翡翠死掉,更從未想過翡翠死掉了也沒一點兒用處。

&ldo;是你打的麼……&rdo;商毅問自己的髮妻,大夫人咬著嘴唇道:&ldo;不是!&rdo;

&ldo;那是誰!&rdo;商毅一發話,三兩下這打人的婆子就被捉了過來。

是虞婆子捉了過來,道:&ldo;老爺,這人力氣大得很,小姐只叫她打了十餘鞭子便時常在半夜裡疼醒,翡翠更是叫她打斷了氣!&rdo;

商毅慌不敢去看商昭陽,只逼進這肥碩婆子,還未待他問些什麼,這婆子便急忙忙道:&ldo;全……全是夫人吩咐的……與小的沒有干係啊!&rdo;

大夫人已經很難再維持兩分體面,卻還是咬緊銀牙狠盯向婆子,婆子受了驚又慌忙道:&ldo;小的只打過四小姐一次啊……以前都是李管事打的啊……&rdo;

&ldo;翡翠是你打死的麼……&rdo;商昭陽的聲音聽不出波瀾來,寧道之覺著這小女兒比他還會當判官,便以手掩道:&ldo;不想我們竟還瞧了一齣好戲……&rdo;

李文瑞點點頭,他自然還聽過比這可怕許多的宅院陰私,不曾想如今擺看在眼前的這一點兒,就足夠可怖了。

&ldo;昭陽,你……&rdo;商毅欲言又止,商昭陽只等著婆子回話,然而只有那一句:&ldo;小的全是聽夫人吩咐啊……&rdo;

&ldo;本官問你,是夫人叫你打死翡翠的麼?&rdo;寧道之問話,婆子再不敢亂嚎,只好細細說了:&ldo;是夫人叫小的逼翡翠說人是她殺的……起先小的只是掐翡翠的肉來,大人不信可以看看!&rdo;

這婆子慌急了,忙扯開翡翠的衣裳來給眾人看,腰跡出確有好大一片血紫的淤青。

商昭陽的手猛地抽縮了一下,面上卻仍是冷冷淡淡。

&ldo;天殺的!你作死麼!&rdo;虞婆子扇開婆子,好生攏了翡翠的衣裳。

婆子又委屈道:&ldo;大人,小的不過是掐她,是夫人叫小的拿了鞭子來逼翡翠認罪,夫人說翡翠不滿未婚夫是個沒種的,心生怨恨,人必定是她殺的!可翡翠一直不認,還說……還說夫人會有報應的……&rdo;

寧道之聽得饒有興致,問道:&ldo;還有麼?&rdo;

&ldo;回大人,翡翠斷氣後,大夫人叫小的換了乾淨衣裳給翡翠,然後搬到柴房找了根繩子吊起來……小的……就知道這麼多了……&rdo;

&ldo;嗯,你已經知道得夠多了……&rdo;寧道之輕鬆地撣了撣袖袍,望向大夫人道:&ldo;夫人恐是初次處理死契之人,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麻煩,翡翠的契約在你手上,你灌她一碗□□也是可以的……&rdo;

商昭陽聽聞此話,才看向這位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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