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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霞光里緩緩而行，看見他立在不遠處等自己走過去。
&ldo;你怎麼走得這樣慢……&rdo;李文瑞朝商昭陽走來，抓住她的手，有些刻意的惱怒。
兩人已經有許久不曾好好說過話了，商昭陽甩開他的手，復又被他捉住，聽他說：&ldo;母妃這次去佛寺小住，正好請了戲班子來……&rdo;
&ldo;府中又沒有戲台，搭建起來也要費些功夫，何苦如此折騰……&rdo;
&ldo;我當初說過的!&rdo;李文瑞猛地打斷她，又道：&ldo;你該信我……好嗎……&rdo;
他溫柔地挽起她耳畔的髮絲，討好似地牽了她的手往裡走，還道：&ldo;搭戲台只一晚上的功夫，你急著看倒可以先點一出……&rdo;
&ldo;只是聽著熱鬧而已……&rdo;商昭陽如是說。
&ldo;喲，世子爺，您這……&rdo;調笑的聲音傳來，又戛然而止。
商昭陽抬眼望去，脫口道：&ldo;婁六?&rdo;
婁六一語不發地望著她，眼神複雜，道：&ldo;你和世子……&rdo;
&ldo;看什麼呢!&rdo;李文瑞淡聲斥道。
&ldo;哦哦，冒犯了冒犯了……&rdo;婁六復又堆起笑臉來說些場面話。
待兩人走遠後，婁六才怔在原地，失了魂似的沉默。
&ldo;你請他來唱戲?&rdo;商昭陽問道。
&ldo;你說婁六?&rdo;
商昭陽點頭。
&ldo;婁六自己做了老闆，早也不算是名角了，何況他夫人死時又大病一場，壞了嗓子……&rdo;
&ldo;是麼……&rdo;商昭陽陷入某種回憶，竟不想還能和他相見，可他卻是不能再唱了。
041
婁六想和她搭話，可她已經是堂堂世子妃了，又懷有身孕，身旁立了好些人，世子也常常陪伴在她身旁……
可她為什麼不笑一笑……
終於尋得一個機會，他隻身上前道：&ldo;商小姐……&rdo;
&ldo;你喚我什麼……&rdo;商昭陽看向婁六，她的眉眼好像變得更嫵媚，也更凌厲不可冒犯……
&ldo;世……世子妃……在下失禮了……&rdo;
&ldo;你有何事……&rdo;
婁六望著她冷淡的面容，心一橫道：&ldo;世子妃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她終究還是應允了。
兩人進了一間空置的屋子，也不關門，就立在一處說話。李文瑞遠遠地就瞧著奇怪，他疾步走過去，又忍不住佇足靜聽。
&ldo;……在下當時便傾慕商小姐你……只是家中夫人毒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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