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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瞧著東廂房就不錯。&rdo;何氏早就替閨女打算好了,她也捨不得駱綾住太遠。那東廂房,其實是民間的叫法,何氏所指的,是雲安宮的東偏殿。
&ldo;好啊,我先瞧瞧。&rdo;駱綾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新居。
何氏含笑應下。這一天下來,她是累得夠嗆,打算進臥房內先歪會,等著駱雲楓談完正事回來。
駱綾激動地跑去東廂房,發現東廂房門口照樣鐵將軍把門,不由拍腦袋,匆匆奔回正房,找何氏拿鑰匙。
駱綾徑直走進正殿的臥室,卻沒有看到何氏的身影。床上的被褥擺放的整整齊齊,窗邊的躺椅空空蕩蕩。駱綾有些驚慌,這眨眼功夫,何氏跑哪裡去了?
&ldo;娘。&rdo;
&ldo;綾兒,快來看。&rdo;何氏的聲音細微地傳來。
循著聲音走去,駱綾這才發現,雕花大床的旁邊,床幔的陰影里,藏著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小門居然是鐵鑄成的,這可不得了,要知道在鄉下,那鋤頭都是被縣衙給統計了數目的,誰敢用鐵來鑄門。
駱綾將半掩著的小門完全推開,就見何氏站在門口兩三步的地方,像被人施了定身咒。她的面前,是一口打開的足有半人高的實木箱子。
&ldo;綾兒,快來看。&rdo;何氏的聲音顫巍巍的,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駱綾不敢遲疑,忙走到何氏身邊,定睛往箱內看去。這間屋子不大,何氏手中持著的火燭發出昏黃黯淡的光,將屋子照得影影綽綽。借著那光,駱綾看到何氏面前箱內塞滿毛皮,有老虎的,有狐狸的,還有一些駱綾認不出名字。
&ldo;你再看看那幾隻。&rdo;何氏虛弱地抬起手,指著將庫房占得滿滿當當的數隻箱子。
駱綾走過去,一手提一隻箱蓋,同時打開兩隻箱子。
屋內一下子明亮耀眼。珠光寶氣,不過如此!
第11章 第 11 章
駱綾一鼓作氣將所有的箱子打開。屋內一共有八隻箱子,三隻裝滿銀錠,三隻裝滿珠寶,一隻裝滿皮子,一隻裝滿金子。
何氏母女以為駱雲楓口中的幾箱銀子是妝匣那麼大的小箱子!畢竟,這是銀子,不是石頭!
駱綾咋舌。他們家這是發財了啊!眼前的這些東西,差點沒閃瞎駱綾的眼睛。先前為家裡的花費開支生出的擔心是多麼的可笑!她現在才真切地感覺到,他們家的好日子是真的來了。
&ldo;娘啊,爹不會是當過強盜吧?&rdo;駱綾快要無法呼吸,心驟然狂跳不止。這些,都是他們家的麼?她過慣一個銅板想掰成兩半花的日子,陡然暴富,腦中一陣眩暈,不真實感爆發到極致。
&ldo;有人來了。&rdo;何氏比較警醒,聽到腳步聲,忙走出去,還順手將門掩上。
門外傳來說話聲,駱綾一句也聽不見。她手捧著珠寶,手掌心都是滾燙的,指尖都是顫抖的,整個人都是虛軟的。
等駱綾回到內室,整個人就像是從大雨里撈出來似的,汗水竟是浸濕全身。
&ldo;我的兒,都是娘沒用,讓你吃太多苦。&rdo;何氏看到魂不守舍的駱綾,滿心的心疼。最窮的那些日子,娘倆就差沒和野狗爭食。那時候的她們,哪裡敢奢想有今天呢?
&ldo;娘,我……我……&rdo;駱綾囁嚅著,想告訴何氏,她沒事兒,她不苦,和娘在一起,無論過什麼樣的日子,她都不苦。可她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一團漿糊,她的嘴巴蠕動半天,也只吐出一句話,&ldo;娘,你以後再不用整夜整夜替人洗衣服,我們有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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