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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梁寵突然喊道:&ldo;全兒已經不行了!&rdo;嘉靖才發現景王把手放在全兒的肩上輕撫,已經是淚流滿面。而全兒,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已經閉上了眼睛。
嘉靖連忙令人把全兒帶入仁壽宮,宣陶仲文及眾太醫。至於景王府里的人,也全部當場釋放。
仁壽宮內,嘉靖、嚴世蕃、梁寵、景王等人焦急地等候著。簾內有一些太醫會診,陶仲文暫時還沒有來。太醫們經過長時間磋商,最後得出一個共識,匯報給皇上:&ldo;皇上節哀,李雁全中了&l;百蟲敵&r;。這種毒藥可以毒殺百蟲,連劇毒的毒蟲都能毒殺。毒性太強,幾近無解。現在李雁全瞳孔已經散大。臣等已經無能為力!&rdo;
一言即出,眾人都是涕泗橫流。梁寵想衝過去與全兒告別。可是景王卻突然拉住梁寵說:&ldo;不要去看了,這麼一看就什麼都沒了。還不如把所有美好的記憶留在心中,永遠的遐想該多好。&rdo;梁寵停下了。嚴世蕃含淚說道:&ldo;的確。我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就這麼的走了。如果沒有看見,還可以在夜深人靜時靜靜地幻想。一看,就什麼都沒了!&rdo;
三人默默地向簾內鞠躬,然後嗟然離去。沒有任何言語,因為此時言語是無法表達他們情感的。而嘉靖也請眾人各自散開,目送眾人遠去,獨自坐在桌邊發呆。
眾人剛剛散去,陶仲文趕來了。嘉靖憂傷地說:&ldo;全兒走了。&rdo;陶仲文不太相信,前去查看帳內的全兒。陶仲文搭脈、觀看角膜瞳孔,聽診胸腹。最後他想嘉靖匯報說:&ldo;全兒可能還有機會。&rdo;嘉靖眼中泛光,問道:&ldo;怎麼說?&rdo;
陶仲文說:&ldo;全兒中了&l;百蟲敵&r;的毒。一般藥是無法解救,但是可以以毒攻毒。生的扁豆種子,是有毒的。但是用量恰當的話,可以解救&l;百蟲敵&r;。&rdo;
嘉靖大喜,立刻想找人去準備,當黃錦過來時,嘉靖卻改口:&ldo;黃錦,你親自去找一些扁豆種子。要快,還有不要讓別人知道。&rdo;
黃錦應諾,趕快前去尋找。也許他也明白救人要緊,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獻給了陶仲文。
陶仲文將扁豆搗成漿,用水灌服。嘉靖在一旁,打開了全兒的嘴巴,並在背後按撫。也許是全兒感到了嘉靖的召喚,竟然咽下去了。
陶仲文擔心量不夠,又要黃錦去準備了。嘉靖一直守在全兒身邊,誦經祈福,等待奇蹟的發生。
過了一陣,陶仲文揭開全兒的眼瞼說道:&ldo;陛下,瞳孔開始縮小了。&rdo;接著又把手放在全兒的胸部,感到心臟搏動力度開始加大了。嘉靖也趕到全兒脈象的恢復,不禁喜出望外。
這時黃錦又帶來了扁豆,嘉靖又令陶仲文搗漿灌服,陶仲文勸道:&ldo;如果太多,可能會適得其反。&rdo;嘉靖仍不放心,令陶仲文再餵一點。陶仲文只好從命。
又餵了一點點,嘉靖依然在床邊祈福。一股溫情逐漸注入全兒的體內,策動全兒的心臟持續搏動,接著陶仲文發現全兒恢復了肌肉收縮舒張功能,呼吸越來越快。最後疲憊的眼瞼漸漸拉起來,眼睛睜開了。
全兒茫然地問:&ldo;我是生還是死?&rdo;嘉靖激動地肯定道:&ldo;是生,你被陶師傅救活了!&rdo;
全兒急切地問:&ldo;景王呢?盧靖妃呢?他們怎麼了?&rdo;嘉靖安撫全兒:&ldo;他們都被放出來了。朕已經查明,是方皇后搞的鬼。你可以安心了。&rdo;
全兒仍不安穩:&ldo;讓我去見見景王。&rdo;嘉靖按住全兒:&ldo;你現在身體還虛弱,好生休養,切不可亂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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