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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份上,溫濃緊張地抿住下唇,等著看陸漣青將會有什麼態度。
陸漣青平靜地躺了好一會,終於拋出一句:「你希望本王做什麼?」
溫濃心尖一顫,顫得指尖都在打顫:「殿下說笑了,奴婢哪敢……」
顫動的手指很快被一隻手掌所俘獲,溫濃恍過神來,發現不知不覺瑟縮的手被陸漣青握在手中。他掀開眼帘,幽目沉沉,卻散發出異樣的芒光,一瞬不瞬地定在她的身上——
「你想本王怎麼做?」
他的聲音很輕,充滿了蠱惑。仿佛只要她肯說,無論是水中天月還是鏡中嬌花都能一一撈出來滿足她。
溫濃被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給嚇了一跳,抬手就給自己一個醒腦的耳光。
啪地一下,陸漣青挑眉:「醒了嗎?」
溫濃捂著自己扇紅的臉,稀里糊塗地點頭。
陸漣青輕笑,既不是譏諷嘲弄,也不是陰鷙森寒,這還是溫濃頭一回見過的,笑得純粹而毫無陰霾。
這一刻的溫濃看得有點發痴,可心底有個聲音尖叫不行,嚇得她動手又是一個耳光。
這回陸漣青不笑了,皺眉瞪她:「真傻了不成,還打上癮了是嗎?」
溫濃徹底醒了,囫圇搖頭,手足無措。
兩巴掌下去,臉疼的溫濃自己沒不高興,反倒是陸漣青沒了心情:「夠了,沒事回去好生歇著,有事本王自會尋你。」
聽他趕人,溫濃非但沒鬆一口氣,反而鬱結在胸,莫名窒悶。可也僅僅只是轉瞬即逝而己,她彎腰行禮告退,退到一半,聽見後方傳來陸漣青的聲音:「你只管做你份內的事。」
「別想太多。」
溫濃駐足默然,悄聲退下。
守在門外的紀賢注意到她退出門外,將早已備好的安神湯端了過來,一上前就愣住了:「殿下扇你耳光了?」
後知後覺的溫濃記起疼,捂住腮幫:「不是、奴婢自己扇的。」
紀賢還是一副不理解不贊同:「殿下讓你自己扇的?」
溫濃解釋不清,哭笑不得:「不是的……」
「——紀賢!」
紀賢幽聲吁嘆,給她使了個安撫的眼色,端起安神湯往屋裡跨:「殿下,奴才進來了。」
身遭投來無數道同情的目光,溫濃明白這已經不是她能解釋得清楚的狀況,唯有讓信王殿下吃鱉一回,捂著腮幫逃之夭夭。
此時尚不知道永信宮即將鬧出什麼動靜的始作俑者容從還在跟張院使有來有往,直到接到太后的傳訊,這才動身從太醫府原路折返永福宮。
邁過永福宮的正殿大門,容從看了眼天色,決定拐個小道去給太后帶碗甜湯,走到半途忽聞蔥鬱的角落傳來壓抑的低泣。
容從佇足,往廊道之外一簇簇灌木叢眺去。
隨著越走越近,壓仰的低泣越漸明顯清晰,伸手撥開,就能見到裡邊藏著一個瘦小的丫頭。她身上所著的是最下等的宮女服飾,身量瘦小,躬身蜷縮,被人發現之時狠狠嚇了一跳:「容、容大人?!」
小宮女匍匐跪地,顫聲抖得更加厲害:「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驚擾您的……」
容從神色平和,似乎並未因為她的行為而生怒:「是你?」
小宮女身軀一震,抬起淚痕斑駁的小臉龐,赫然是當日與溫濃一併到永福宮的楊眉:「大人還記得奴……」
聲音啞然,她十指蜷縮,悄然藏在裙袖之下。但容從卻一眼瞥見雙手已經發紅化膿的皰瘡:「很疼?」
一如初見的溫柔與隨和,關切的詢問令楊眉心中崩潰,可她不敢放聲哭泣,更不敢吐露半分委屈,事到如今她已經學會將一切苦痛強咽入腹:「沒、奴婢不敢冒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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