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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既明驀地將那花瓶挪到窗外,無比煩亂。
枳迦見那修長的手重重把瓷瓶置出來,一頓:
&ldo;世子,你不是很喜歡這枝丫嗎?扔出來做什麼呀?曬壞了!&rdo;
窗里的人頓了會才寒聲:&ldo;要它好好曬上一曬,認清是烈日灼心,還是寒冰凍心。&rdo;
枳迦抱著大笤帚睜圓眼,咦一聲:&ldo;這說的是什麼呀?&rdo;
夏日炎炎,到了最熱的時候。
距上一封信到後的第四日清晨,那隻黑白鷂子又偷摸用喙敲了敲後窗。
正在閱書的裴既明手一動,聽著聲趿鞋下地。一開窗,那鷂子眯著大眼高興地在他袖上蹭了幾下,隨後伸出右腳,示意他取裡頭信箋。
裴既明拿下,鷂子撲棱一下便如上次那般飛走。
裴既明望它眼,展開那疊地小小一卷的信紙。寥寥幾行字卻叫他眸光陡炙。
他鳳眼難得窒住,顯出連枳迦都不見的繁雜的驚詫。
這是……她所寫?
與上次的問好不同,楚銜枝這次寫了一首…
情詩。
【前月花朝時,長街燈如晝。月上梢頭,未聞君侯。】
【今月定州時,月與燈依舊。竟思君顏,慾念還休。】
她言,花朝節她盼著他等她,卻未見。
…她遠在外地,思起他容顏,幾次想念,卻又暗暗作罷。
她……
那手力透紙背的瘦金字,竟也得寫出這樣直白大膽的幾句。
他耳根轟然燒紅。牽連地他兩腮都難以啟齒的發熱。
如…火燒身。
裴既明指節泛白,用了自己都不知輕重的力,他慢慢穩下心。
她竟不在宮內。難怪寫信…說來也去了好幾天。
他仔細凝著這封信。心中升騰出一抹隱匿的殷切‐‐想知道她去定州做什麼。又在定州的哪裡,因為什麼寫下這兩封信。
室內靜寥,但聞衣衣裳磨紙的梭梭。
枳迦揉著眼出來小解,發現今日窗子開地真早。天都沒亮呢。
往裡頭小心一瞧,他崇敬地收回眼。
世子不愧是世子,勤勉好學。這不,大早上就開始練字了呢。
若說真,這時喬裝做乞丐的楚銜枝可根本沒有閒情寫勞什子情詩特地寄給裴既明。
那日見那駭人的屍山,又知定州城原來背後有異士卜卦相助,他們四人便只能分兩頭躲開。躲了一整日追兵才搶了出城百姓的衣裳,夜渡高牆。
她並摸不准自己這番行動有沒有被那人口中的異士算到。然別無他法。
定州之害超乎所有人的預料。除卻城中人,往後郊外鄉下的百姓竟然都不能算作人,遍地浮屍。
他們短暫進入的那村子也詭異地很,人雖都活著,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似人非人。比之那兩個夜叉都好不到哪裡去。
祁猷在分別時鄭重地猜了句:&ldo;太女,恐怕是疫病。我聽聞赤腳醫師說過些怪病,尤其是疫病,能將人五臟六腑都溶了,把活生生一個人變做怪物。我們最好還是買些雄黃隨身帶著,這裡太蹊蹺!&rdo;
楚銜枝也看得心駭。翻牆進去後便尋了家藥鋪子盜乾淨了雄黃粉揣進兜。
她本還想尋一尋念霜人在哪,可她再沒來信,難知其位。只盼著活著才好。
她與蕭遣烽一路,再三思索下決心夜探都督府。又等兩日,倆人瞅准了機會。一個放哨撒蒙汗藥,一個憑著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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