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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佟佳玥站在宝华殿偏殿的窗户边，晒着冬日温暖和煦的太阳，一笔一划认真地抄写着经书。
“毛笔字太难写了！”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对面，胤禛正巧抬头，看着表妹，柔声问道：“怎么了？表妹，你是不是有点困？要不我帮你抄吧。”
他俩在慈宁宫用了午膳，都没来得及午休呢。
这会儿，就连佟贵妃都被太皇太后叫去宝华殿正殿祈福了，实在是没人能帮他俩。
不过没关系。
胤禛这个当表哥的，已经能护着表妹了。
“不用。”
佟佳玥摇头，看着自个儿写得还算规整的字，便道：“我瞧太皇太后故意拘束着咱们，就是想磨炼咱们的心性呢。”
“这时候再让表哥给我代笔，岂不是送‘把柄’给她老人家嘛？”
佟佳玥看得出。
太皇太后初见她时，眼神很深，像不太喜欢她似的。
这可不行。
她还想帮姑姑坐上皇后宝座呢，没这位老人家的许可，只怕康熙爷那儿一时半会也不会应允这事儿。
吃点苦就吃点吧，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啥没经历过呢，熬熬总有机会出头的。
“……”
佟佳玥对面。
胤禛正认真看着自个儿表妹。
阳光下，她一张俏脸显得格外温和，眉眼都带着笑意，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洒下阴影，看得人觉得十分舒适。
嗯，表妹愿意，那他便陪着吧。
约莫两个时辰后。
佟佳玥好容易将太皇太后那儿规定的经书给抄写完了，就把毛笔放在一旁，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抄书都这么累！
她缓缓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简略检查一番这些经卷，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全部整理好拿了起来。
胤禛早就抄完了。
他刚刚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默默地帮自己磨墨呢。
“表哥。”
佟佳玥看向胤禛，露出一个微笑来，道：“走吧，咱们去太皇太后那儿。速战速决，苏培盛还等着咱们回去抓采月呢。”
“嗯。”
胤禛颔首，就和佟佳玥一起，往正殿去了。
宝华殿，是祭祀祈福的地方，年节上也有不少萨满法师在这里做法事和诵经。
佟佳玥他们抄书时，耳畔就传来不少诵读的声音。
而这时。
他俩到了正殿，果然就瞧见太皇太后领着佟贵妃、苏麻喇姑一起正跪在佛像前头，双手合十，在念叨什么呢。
就是佟贵妃有些心不在焉。
她时不时会睁眼瞧月嬷嬷，见月嬷嬷对她点头示意胤禛和佟佳玥安好，她才能稍微静下心来。
佟佳玥与胤禛过去，见长辈都还跪着诵经，也没打扰，便跟在他们身后跪下，也双手合十，在那儿祈福。
佟佳玥只懂说“阿弥陀佛”的，这会儿也念不出什么经文来，只跪在太皇太后身后，打量这位老人家。
她背脊挺得笔直，一看精气神就格外好，气场还很强大，佟佳玥在她后头，大气都不敢出。
古人说得没错，伴君如伴虎呀！
佟佳玥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正巧前头的太皇太后还就睁开眼，站了起来。
！？
“来了？”
太皇太后回头，看向两个孩子，佟佳玥和胤禛就纷纷行礼，同时呈送上了自己抄写的经文。
太皇太后接过，略翻了翻，眼里就闪过了一丝意外，瞧了一眼佟佳玥。
自上而下的打量传来，佟佳玥略略低头，不言不语，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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