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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摩挲著手裡的茶杯，&ldo;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可以推測他是研究院的研究對象，在研究過程中和塞西爾一樣遭到迫害。&rdo;
&ldo;所以你還看到了別的東西?&rdo;游安有些迫不及待。
謝淵點點頭，&ldo;在他的幻想中，他把研究員綁在實驗台上，背景應該是研究院內部。那裡有一個巨大的魚缸，裡面有幾條黑色人面魚。&rdo;
&ldo;人面魚?&rdo;
&ldo;對，醜陋的黑色大魚，長得一言難盡，魚頭像是人臉。&rdo;
游安搓了搓小臂上浮起的一片細小顆粒，眼中閃過厭惡神色。
研究院到底搞出了什麼鬼東西。
游安：&ldo;那個生出鱗片的犯人你應該也見到了?&rdo;
&ldo;對，鱗片非常相似，都是黑灰色的。&rdo;
游安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ldo;而且那個犯人變年輕了，跟塞西爾估計也有牽扯……&rdo;
&ldo;讓我捋捋，&rdo;游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ldo;先是研究院失去了塞西爾，但是事情被壓下去了。&rdo;
&ldo;這應該是獄警司的意思，不過研究院的人肯定不願意放手【不老藥】這個下金蛋的雞，所以他們一定想用別的方法繼續生產【不老藥】。&rdo;
&ldo;那些魚可能就是他們的新成果，或許是用之前研究塞西爾留下的東西改造的。&rdo;游安的語速逐漸變快。
&ldo;但是新研發的藥需要經過測試才能大批量生產，他們不可能把有問題的藥物直接推出市場，畢竟【不老藥】的受眾是帝國的上層貴族，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擔不起責任。&rdo;
&ldo;所以星獄成了他們的&l;試驗田&r;，而異族又不像普通人那麼脆弱，是最合適的測試樣本。&rdo;
謝淵表示贊同，&ldo;那個長鱗片的犯人白髮返黑，說明【藥】起作用了。&rdo;
&ldo;但是產生了&l;長鱗&r;這個副作用。&rdo;游安的眼中暗光浮動。
&ldo;所以他們調走了犯人的診治記錄，只要這次的調查沒有結果，研究院就可以繼續改進新藥，藉此牟利!&rdo;
謝淵喝了一口茶，&ldo;但是這些都是推測，我們沒有證據。&rdo;
游安：&ldo;研究院連研究員的照片都摳摳索索地不肯給，就更不會允許我們搜查了。&rdo;
&ldo;找不到物證，我們可以先從人證下手。&rdo;
謝淵的食指敲了敲杯沿，發出清脆的聲音。
&ldo;你說那個犯人?&rdo;游安思索著。
&ldo;對，他的印象里有那個魚，說明他在研究院裡見過。他的症狀輕微，是因為攝入魚肉量少。不管他有沒有意識到其中的聯繫，我們總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情報。&rdo;
&ldo;行，我們再去找他一趟。&rdo;游安很快決定下來。
兩人來到犯人的牢房。
這是一名身形瘦小的男人，他蜷縮在牆角，神經質般咬著指尖，哆哆嗦嗦的，手上的指甲被啃的坑坑窪窪，像一隻餓極了的瘦猴。
謝淵：&ldo;看管的獄警說，他除了第一餐碰過魚肉，後面就基本沒怎麼動過。&rdo;
游安在他的面前蹲下，伸手在&ldo;瘦猴&rdo;眼前晃了晃，他卻毫無反應。
無神的雙眼並不聚焦，只是虛虛地對著半空。
游安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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