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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几经辗转还是被他看到了。
“你怕的是出名，还是出名带来的后果”
“后果吧。”提到这个，江黎反而很平静了。
“所以你在逃避”
“算是吧。”
江黎没有否认，语气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控制不住。”
“嗯”
“每次出现在很多人前，我都会很怕，害怕我的言行举止会引人注目，害怕和别人对视，害怕不熟悉的人和我搭话，我怕的太多了，我知道这没有必要，但那种情绪来的太强烈了，我、我越是压制，它就会反弹、就会……”
江黎说到最后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肉眼可见的焦虑浮在面上，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他望向天空，层层阴云如翻涌的浪潮，愈加晦暗了，“很窝囊对不对”
“对。”
“……”原本很好的氛围，突然就被学姐打破了，江黎被这个字噎住了，emo是emo不下去了，许久调整好状态，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才一直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这个问题就跟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
“这样啊。”
姜绾应和着，也抬头看向天空的阴云，眼角的余光瞥向身边的学弟。
忽然，抿嘴笑起来。
下一秒，江黎就感觉自己的怀里多了一朵云。
软软的、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