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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不以為意地道：&ldo;王憲竟肯屈居人下?&rdo;
梁益搖搖頭：&ldo;其中來由楚成他們也不清楚，錦州府衙防範甚嚴，不好著人潛入。&rdo;
齊越聽了撇撇嘴，他性子急切，故而從不派他刺探消息。
梁益也不管他，繼續道：&ldo;還有，楚成他們已經打聽到，曲瑩兒的確是生長於漠奚山下，她的養父母就在家中，只等隨時傳喚。不過，鄉鄰都不清楚她的死因，聽她的養母陳氏說她是自殺身亡。倒是周濟則，&rdo;梁益擰著眉頭，本就嚴肅的臉愈加讓人畏懼，&ldo;是有這麼個人，但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他經營著一家典當鋪子。據周府的鄰居說，自從他回鄉之後，就沒見過他了。楚成他們又去他老家查過，並沒有回去。王爺您說，這周濟則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rdo;
殷元昭將茶杯擱在桌上，低眉想了一會，道：&ldo;極有可能，周濟則家中人口可打聽清楚了?&rdo;
&ldo;周濟則僅有一子一女，兒子仍跟著他過活，幫他打點生意。女兒嫁在梓州。膝下還有兩個孫女，都十來歲。說來奇怪，他走後，那典當鋪子起了一把火，全都燒沒了。&rdo;
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齊越急道：&ldo;做的這麼幹淨，那我們要如何查?&rdo;
&ldo;心急無用，&rdo;殷元昭瞪了他一眼。齊越跟了他兩年，各處都好，就是脾氣有些急躁，難怪和崔雲之相處甚好，他接著道：&ldo;事情只要做下了，必然有痕跡。眼下還有幾件事需要你們去辦。&rdo;
&ldo;王爺儘管吩咐。&rdo;齊越摸摸鼻子，和梁益齊聲道。
&ldo;齊越，今日宴中的人你可都看清楚了?&rdo;見齊越點點頭，殷元昭走到案桌前，將今晚座次簡單勾畫，指著東南邊的位子道，&ldo;你去將這幾人的來歷查明，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另外就是傳喚曲瑩兒一案中的相關人員，明日一早我要親自盤問。&rdo;
殷元昭手中運筆如飛，再走龍蛇，取出一枚令牌遞給梁益：&ldo;你走一趟鎮西大營，將這封信送給裴安，請他協助探查。讓楚成不要暴露身份，看是否能找到周濟則的家人。&rdo;
梁益接過令牌，擔憂地說道：&ldo;福澤堂附近……&rdo;他方才回來，在四周隨意查看一番，錦州眾人未免太看重他們了。
齊越看他神情就知他所思所想，撇撇嘴道：&ldo;我都查過了，少說也有二十多人盯著。還有回來路上，不知躲著多少呢。&rdo;不過他又挑了眉眼，嬉笑道：&ldo;不過咱們兄弟也不少，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do;
&ldo;錦州你無需擔心……&rdo;話音未落，三人被院門外傳來的呼聲打斷，卻是親兵一板一眼地攔住門外擅闖之人，間或幾句嬌柔的女聲。
齊越心中一跳，暗道不好，那人怎麼還是跟來了。瞥見殷元昭皺眉，他急忙出去一探究竟。
房中梁益無奈地搖搖頭，恢復如刀削般的冷酷，向殷元昭一拱手，幾個動作便消失在夜色中。
沒過一會兒，齊越神清氣爽地迴轉，面上卻帶著幾分詼諧。他等了半晌，但見殷元昭自顧在紙上將案情要點寫下來，默默分析其中關聯，只不發問。他強按捺住，默默走上前去替他研墨，一邊瞅著殷元昭不放。
&ldo;王爺怎麼不問我如何把她趕走的?&rdo;齊越終是忍不住，好不容易等殷元昭停下筆，趁機問道。
殷元昭唇乾舌燥，只覺一股無名火竄起久久不去，他端起茶杯欲飲，卻見杯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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