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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惟疑惑地搖了搖頭。
一個多小時之後，何羨終於從書房出來。時間已經接近飯點，何羨問她們：&ldo;你們想出去吃還是在我家吃？不過我家只有速凍食品以及泡麵。&rdo;
程西惟跟艾草對視一眼，想了想，起身拉住何羨的手：&ldo;羨羨，你真的不需要跟我們談談心嗎？&rdo;
何羨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她看向程西惟，搖了搖頭：&ldo;不需要啊，怎麼了？&rdo;
程西惟：……
她真是怕死了此時掛在何羨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可怕。
從那天酒吧挨揍之後，何羨就一直完美地控制著情緒，可正是這種完美，才讓她如鯁在喉。她寧願何羨哭或者鬧或者大聲咒罵賤人，也不想看到她現在出奇鎮定的樣子。
何羨像是看穿她的擔憂，反過來安慰她跟艾草：&ldo;你們知道催產素嗎？男女睡了之後，女方的催產素分泌就會飆升，催產素會讓我們覺得深愛著這個男人，想要跟他永遠在一起，為他生孩子。忍一忍，等催產素含量恢復正常就好了。&rdo;
程西惟突然好想罵髒話。
&ldo;去他媽的催產素吧！&rdo;一旁的艾草替她罵出了口。
艾草拽著何羨往門口走：&ldo;你趕緊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空，跟我們下樓逛街，然後我們一起報復那個賤人！哦，還有他老婆，該負的法律責任她一個都跑不掉！&rdo;
&ldo;不要！我不去！&rdo;何羨突然尖叫起來，她蹲到地上，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反抗著艾草的拖拽。
艾草也一肚子火：&ldo;你怕什麼？！你有什麼好怕的？！你被賤人騙了，你是受害者！&rdo;
程西惟見兩人僵持，趕緊上去勸艾草：&ldo;你先冷靜，羨羨她狀態不好。&rdo;
&ldo;她狀態不好就是因為那個賤人，她現在一直躲在家裡狀態能好嗎？！只有把該發泄的情緒都發泄出去她才能好！&rdo;
艾草氣得聲音都比平常洪亮，她又看向程西惟：&ldo;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幫我拽她！&rdo;
程西惟一個頭兩個大，她見何羨手腕都被艾草拽紅了，又心疼地蹲下來勸何羨：&ldo;羨羨，你就跟我們下樓聊聊天吧。&rdo;
何羨眼圈通紅，雙唇不停打顫。她看向程西惟，忽然情緒崩潰，大哭起來：&ldo;我怎麼報復？我才是那個插足別人婚姻的賤人！我怎麼跟別人訴說我的不甘和委屈？！&rdo;
艾草鬆開她，也跟著蹲下來。她抓住何羨的肩膀，咬著牙道：&ldo;你還是那個在小說里把愛情婚姻男女關係分析得頭頭是道的何羨嗎？你還是那個狂噴渣男賤女的何羨嗎？！&rdo;
何羨看看艾草，又看向程西惟：&ldo;我不是，從我知道被林緒騙了之後我就不是了！你們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低賤我蠢，所以才被人當作是很好上手的女孩？因為我低賤，才被人看輕，覺得我不配擁有真愛和婚姻！&rdo;
何羨這番話出口之後，程西惟也終於忍不住了。她用力地握了握拳，起身拿來茶几上的水杯，一整杯涼白開就這麼朝何羨臉上潑去。
何羨驚呼一聲，連忙擦臉。
程西惟握著玻璃杯，氣鼓鼓的：&ldo;清醒了嗎？還覺得自己低賤嗎？&rdo;
她把水杯放到一旁鞋柜上，拽起何羨坐回沙發，這才開口：&ldo;不管怎麼樣，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你挨的那頓打，我們要討回公道。你現在背負的道德壓力，我們也要討回公道。&rdo;
何羨終於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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