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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血把软垫都洇透了，周围擦拭的棉布也堆满了桌面，朱若兰身后的小闲整个人都是僵直的状态。
唐羽看着朱若兰，她的额头沁满了汗，她自己已经擦拭了，可还是挡不住汗液的出现。
唐羽拿着娟帕给她轻轻地又擦了下，拿了水送到她嘴边。
朱若兰没有说话，顺从的喝了。
“还有一半，就好了——啊。”唐羽想安慰她可是自己却先有点儿遭不住了，话的尾音带了些许的哭腔。她现在真是恨死了自己的任性。
一只有点儿凉的手轻轻放在了唐羽的手上，“加油啊，就快完成了。”
到此时，朱若兰还是那么的端庄温润，一身男装装扮的她，俊逸的外表混着那份温柔，虚弱又坚强地在支撑着。
唐羽别了下头，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她紧咬唇角，动作快起来。
一处，两处，三处，唐羽察觉到了朱若兰手臂的轻微颤动，她这是到极限了。
唐羽心神有些不宁，拿刀的手在发抖。
“唐姑娘，现在还那么烦吗?”唐羽突然听到了朱若兰的问话，她有些不解其意。
“那次在烟波湖畔你在亭子里写的满张大字，不都是个‘烦’字吗？”
“你都看见了？”唐羽笑了。
“是啊，我当时就想你小小年纪在烦什么呢！”
“那你那时为什么不问，还装哑巴？”
“因为你的声音很好听，就像高山上的泉水，清澈纯真。”朱若兰停了一会儿，“在我的家里，我从没听到过。所以想多听几句。”
唐羽被朱若兰这样一带，心神平静了许多。
“下手吧，我可以。”朱若兰眼神还是那么的柔情，但是充满着力量。
“嗯。”
唐羽左手感受着朱若兰快速跳动的脉搏，右手极快速地完成了最后一处。
她又将那根不再有回钩的银针拔了出来，把伤口处理完毕，缠好纱布。
“朱姑娘，现在好了。”
朱若兰没有回应。
唐羽再看她时，她已然是晕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