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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检查单，“我去问别的大夫。”
“哎哎哎，你属狗脸的啊，说翻就翻。”好好的说初九月的事，莫名的提到顾菲菲身上他也急了，连忙如是招来，“这个孩子极可能生下来就是个死胎，怀孕三个月之内是可以做流产手术的，要还是不要你们考虑好。”
要是过了三个月之后……
那就不是流产，而是引产了。
怎么办……
耳边胡阳泽的话一直在回响，刚刚九月在谈到儿子还是女儿的问题的时候，流露出慈母般的爱怜也恍若还在眼前。
她一定接受不了，凭藉他对九月的了解，她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但是……
比起来孩子，他更希望她能平安。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们两个可得尽快商量啊。”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想振奋精神，一如她刚从检查室里出来的时候，兴奋的在她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小肚子上听来听去的。
徐振奕也一直自诩是一个克制情绪的专家，即便一根利剑刺到眼珠前几毫米的地方都能岿然不动，不眨眼睛的等待利刃的到来。
可是他错了，错误的评估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让他情绪失控崩盘的人。
而初九月……就是那个让他无数次破例的意外。
初九月捕捉到了丈夫突然的冷漠，小心的试探着，“是不是孩子不好，胡医生为什么要把你单独留下来交代情况，难道你们在故意瞒着我什么事吗？”
她的小手抓在他的衣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推搡着，他摸了摸她如水的黑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完美的坏笑。
“男人之间的话题，你当真想知道。”
男人之间也有悄悄话吗？初九月使劲儿的点头，她早就很好奇，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悄悄话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对异性的花痴和评论吗？
男生宿舍评论哪个女生好看，评比班花，系花，女生宿舍则一水的对着帅哥流口水。
异性相吸。
看她重重的点头，他的笑意更浓了，“我在请教胡医生，结婚后多久才可以翻云覆雨，要是时间太长了可是会憋坏的。”
“徐振奕！”她呼吸急促的敲了几下他的肩膀，“你你你下流！你要是憋的慌正好去找别人啊，什么颜如欢啊，初岚心啊，甚至什么阿猫阿狗，只要你亮出来徐家小少爷的身份，你徐家少爷还是缺女人的人吗？”
忽然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连忙将后面的话恰到好处的收尾，一边还偷偷的瞥着徐振奕的神色。
好像……她夹枪带棒的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徐振奕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话音落下好久了，他才稍微松了松气，若有所思的抱了抱她的肩膀。
“九月，如果……”他心里没有底气的小心试探着，“我是说如果，这个孩子没有福气，突然没有了，你会怎么……”
为什么这么问……初九月眉心微跳，有一瞬的警戒，然而在他一瞬不瞬的凝望下，又土崩瓦解。
振奕不会骗我的，她们说好了的，永不欺瞒。
这句话仿佛还是前一秒说过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激荡回响，念念不忘，所以这个问题在他眼里已经被定义为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
“快呸呸呸！不许胡说八道！有你在，孩子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