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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胡来捏捏边角。
看到自己包扎的双手，胡来的记忆才涌了上来。
看着发愣的胡来，况小妹轻声退出了病房。
胡来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
胡够钱满脸微笑地看着胡来，上瞅瞅，下瞧瞧。“听护士说你醒来过一次。”胡来没说话，胡够钱把盛好的汤端给胡来，手抖的他，差点把汤泼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炖的？我就是炖不出那个味来。”胡够钱一遇到事，手就会发抖，所以他爱喝酒，喝完酒后他才像个正常人。
看着胡来喝汤，胡够钱点了根烟，还没吸到两口，就被门外的护士寻到味走了进来，“大叔，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爱护一下公共环境好不好？”
胡够钱只是傻笑着点头，他用手捏灭了烟头，剩下半截烟收回了口袋。
“小来，你不恨爸吧？”
“爸，你怎么这样说？”
“要不是爸让你放下锄头，你也就不会让人打得住院。”
“我要不住院的话，我就得进派出所，你老人家就得给我送牢饭了。”
胡够钱默默地把手伸到嘴前，当他意识到手里已经没了烟之后，才把手收回到身后，背着手的他看着窗外，“小来，我知道你满腹委屈，爸也是过来人，懂你，咱们出去后不去找事好不好？你身体好了，我就托人把你送到黄家洲去，你还年轻，你在那里踏踏实实地干两年，东江县水库多，过几年爸也不养猪、不养牛了，跟着你去享福。”
胡够钱这样说，是因为他太了解胡来的性格，他是倒毛的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毛秃子堂兄弟不少，几房人得有十几口吧！”对付胡来，小时候，胡够钱爱动手，现在可能是打不过，变得婆婆妈妈了。
胡来没想到刘德民会来看他，而且还是带了水果来的，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胡够钱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跟村里说，殴打村干部事件，村里不会和稀泥，一定会协助派出所秉公办理，希望胡来好好养伤，派出所的来了也照实说，刘德民说得很官方，但是特意提了第二次，这水果是他个人的意思。
殴打村干部，是啊，他胡来大小也是个村治保主任呀！让刘德民这么一说，在派出所的面前，他也就有了说辞，还是刘德民聪明，怎么自己就没这脑子呢？
刘德民说的话，胡来没想到，他会提东西来，胡来也没想到。别看刘德民家有钱，其实他个人是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