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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村的桂芳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帮李老师问一下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大概多久能回来。”
李老师还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儿奶糖。
徐君把手背在后面,没有接,面对李老师的目光,给了一个万全的借口,“妈妈不让我吃糖,坏牙,我肯定把老师的话带到。”
这句话倒是让两个老师都笑了,一直面带愁容的李老师舒展了眉头,说了一声“好孩子”,就让徐君回去了。
说实话,虽然是同一个村子,但是每家每户都离得很远,如果不是李老师过来寻,徐君还真不知道桂芳两天不曾上课了。
放学后,把书包往堂屋一扔,徐君就跑出去“妈,我去下面岭子找桂芳。”
“唉?跑慢点儿!快点回来吃饭,别玩久了!”
徐兰听到女儿的声音,从厨房出来只瞅见徐君的背影从田埂斜着小路下去。唯有那稚嫩的童声“知道了”给她回应。
徐君到了桂芳家里,她父亲正坐在地坝里纳凉。家里养的鸡正在旱地里散养着,时不时低头在地里啄一下。
“来找桂芳?她不出去玩。”
看到徐君的身影,桂芳的父亲抬了一下头,不问来由就说了这一句。
“不是哩,我给老师带话,老师说桂芳已经两天没去上课了,如果明天不去,他要过来看看。”
桂芳父亲一听老师要来?这才看过来,问徐君,“你再给伯伯说说,老师怎么说的?这么远他来干什么?”
别看徐家村穷山恶水的,他们对于老师还是格外看重的,主要是之前修庙,气走教书的先生之后,他们村子被开了好几次会点名批评,对于他们来说,在乡镇上的领导,都算是当官的,对于官这个身份,他们天然有些畏惧。
凤凰中学教的是山沟沟里的娃子,但是跟他们村子那三间教书堂可不一样,占地面积又大,是个大学校了,听说又是大地方来的老师。
来的时候还跟乡镇的领导吃饭呢,那可不好得罪。
徐君用余光扫了一圈,也没看到桂芳的身影,“咯~咯~”一两只鸡在地里煽动着翅膀,往地坝这边飞。
跟在它们后面的人不就是桂芳吗?
天色有点昏暗的田埂小路上。
瘦弱的身躯背着背筐,上面装的满满都是割的草料,那是给桂芳他们家养的牛吃的,背筐顶部的草料高出她头约三四十厘米,用绳子压下来,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忍不住担心她下一脚会不会摔倒。
可是她的身体很瘦弱,却又格外坚韧,撑起了没过她头顶的大筐草料,同时也撑起了身上那无形的枷锁。
桂芳的父亲还在催促徐君赶紧说。
徐君用天真的语气对桂芳的父亲说,“老师说不去上课犯法的,可能要去坐牢,关起来!那是什么意思?跟罗家湾中山装爷爷讲的打地主关起来一样吗?”
桂芳的父亲两个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女娃娃读什么书?真是多管闲事。”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神还瞟向去牛圈的桂芳。
“我养你吃干饭的?让你割个草跟摸鱼样,你要是条狗,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言语越来越过分,徐君也不依不饶的缠着问,声音还特别大,“老师的话带到了,伯你还没说,桂芳明天去吗?明天早上要是老师问,我要答的!”
桂芳的父亲不耐烦,嘟囔着什么“丫头片子还管。”
这才含糊的应了说去。
走的时候,徐君还去找桂芳,她随谭大娘是个圆脸盘子,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且有些老气,应该是谭大娘的。
刚给牛喂完草,就去了厨房,徐君跟她说话,她也不答,五句下来也只回了“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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