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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剥消化完皑传达到的客人要求，忍不住道：“第一次遇到这么难伺候的客人，哪个星球教出来的？真会折腾人。”
皑劝解道：“他们最后出到280吨黄金，这个价格真不错呀，跟在2级文明星球定制全新同级飞船造价快差不多了，我很耐心谈了很久，是有钱的客户，值得去做。再说翻新一下，改装个导弹发射井，你这里有的是拆下来堆积如山，几十年没人要的现成配件，和……”
皑转头看了一眼，星界小舟内数十个长着四只手臂围成好几堆，边打牌边挖鼻孔、抠脚丫的多臂巨人，又道：“和闲得蛋疼白拿工钱的员工，再说这么落后的飞船，解析技术资料容易得很。”
戈剥点头道：“干了，让他们把钱打过来，签个字，马上开工，五天后取货。”
皑道：“他们说明天就要，很赶时间，必须加班。”
戈剥惊道：“什么？那怎么行，加班是违反星际法的，我都从不加班。”
皑循循诱导：“他们教我一种叫996的工作方式，非常有效率，可以与加班的意思偷梁换柱，就不违法了。你们多臂巨人长了那么多只手，不就是为了让一个人干两个三个人以上的活儿才生出来的吗？”
戈剥奇道：“真的吗？那我试试。”
一天后，罗鸿又来到雷母星E区号摆地摊，通玉就提示收到了235.2吨黄金货款，忍不住道：“戈剥真厉害，这么快就把那旧飞船卖出去了，价格还真不错。”
……
博古通今艺术画展三天时间结束后，最大的买家来到柏都会美术馆取走《选择战死的莉莉丝》。
塔马斯不敢多看他，低头哈腰殷勤接待，让对方在提货单上签下姓名：“帕特里克·马丁。”
与其他馆员为客人把画包装好，小心翼翼地搬到帕特里克的豪车上。
看着对方远去，塔马斯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道：“这个人总感觉有点怪，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拿起提货单细看：“莫非是曾经的昧国五大富豪之一马丁先生之子？富二代果然非同寻常，收藏广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帕特里克开着车驾驶到郊区，顺着一弯绕一弯的盘山公路，来到小山顶上豪华别墅外的庭院大门前，才把车停下。
与其说是大门，倒不如说是一堵城墙般的硕大铁块横亘在道路上，铁块前后表面都是光溜溜的，顶部是密密麻麻的尖细利刃，让攀爬的人无法立足，没有锁，没有洞，光厚度就有3.2米，铸刻重量1600吨，只凭重量就将来往行人阻挡在外。
帕特里克下了车，脱下外套丢在副驾驶位上，走到大门前，双手往前推，缓缓将硕大铁块推开，金属在轨道上摩擦的声音沉闷而冗长，然后把车开进门内，再下车缓缓推动铁块关闭大门。
这座独栋别墅遗世独立，庭院占地宽广，内中的建筑风格复古，共有四层，宽敞明亮，却没有其他人影。
主人重新穿上外套，取出新买的画作，走进别墅大门，上了二楼。
宽敞的房间大部分陈列着许多展示台，到处或摆或挂展示稀奇古怪的物体，如骷髅、僵尸、木乃伊，或者不知名物种的四肢、头颅、内脏标本，品类繁多。
阴森森的摆设让人想起沃森家族城堡的二楼，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崭新得很，显然主人时常打理。
墙上也挂着许多油画、水彩画、水墨画、漆画，画面精美，细腻生动，一看就知出自大师手笔，画中题材无一例外都是美女，或青春靓丽，或英姿飒爽，或娇俏可爱，不同装束，不同表情，不同风格，应有尽有。
帕特里克打开包装，将《选择战死的莉莉丝》挂在显眼位置，拉上蕾丝窗帘，打开所有灯光，退后几步，反复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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