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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陌生。
這種陌生一半是因為她很久沒有看到她了，另一半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從冷苒苒這裡看到如此凌厲的眼神，也沒有聽到過如此條理清楚的大段大段的話。
她明明記得她這個女兒，不太愛說話，但是很聽話。
偶爾想表達什麼，一說起話來，就容易緊張還會哭得喘不上起來。
這是典型的焦慮矛盾型依附人格，冉曉紅如此分析。
但是現在的她看著是那麼的不同。
冷苒苒不等二人的回應，繼續說：「知道為什麼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間嗎？」
「因為那是的我第一次覺得我真正的和人在生活，和愛我的人在生活。」
「第一次我摔倒了有人會問我疼不疼——」她看了一眼冷忠明面前一動未動的牛排，繼續說：「而不是告訴摩擦力和反作用力是什麼。」
她又轉頭看著平板裡面那張無比嚴肅的臉：「——也不是告訴我減少情緒內耗的理性處理行為。」
「我那個時候才不過三四歲。我要的不過就是有個人過來問我疼不疼，告訴我疼也沒有關係，他會陪我。」
冷苒苒心中無比輕鬆。
她終於說出了一直壓在心上的話。
她沒有哭，沒有抽搭不停。
她鎮定自若地反擊，完美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智慧機器人。
她覺得眼前的蛋炒飯又香了一點，再次大口大口吃起飯來。
反倒是冷忠明面前一口未動的牛排，看著已經涼了。
冷忠明沉默半響，終於說：「苒苒，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冷苒苒點頭，對他的認知表達充分的肯定：「沒錯，你不是。」
冉曉紅的聲音從平板裡面傳來，顯得格外失真，不像一個真人。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老盯著過去的事情看有什麼意思呢？況且，誰也不是天生下來就會做父母，只要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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