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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确实没资格阻止他。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是吗？”
……
海边沙滩上，清风徐徐，多添了一丝静谧，起伏的浪花折射着夜空的星光，时隐时现。
“你刚刚在看什么？”金木源率先打破沉默道。
他发现何执在离开战场前特意环顾了四周，显得有些奇怪。
何执目光闪烁了两下，没解释什么。
他自然是在观察某些藏起来的家伙，七区的战斗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不信赵天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直到结束对方都没出现，让他有些不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何执道。
金木源点了点头，他只是想要打破沉默，对于何执在看什么并不在意。
“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极为陌生。”
“但我还是我，不是么。”何执平静道。
微笑假面的遮掩下自然显得陌生与神秘，金木源也没那个能力分辨自己的本源气息。
即便可以，生命本源气息的改变，也只会让他觉得更加陌生。
不过这并不重要，自己还是那个自己，何执也不会否认自己的身份。
在黄老哥的帮助下，他已经摆脱了旧神们的注视，是摆脱，而不是藏起来。
这其中的区别他没问，黄老哥也没说，因为没必要，大家都是聪明人。
二人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想了想，何执开口道：“最近怎么样。”
金木源愣了一下，眼中泛起些许波澜，自顾自的开始讲述起了最近的遭遇。
只是他平静的语气，让人觉得仿佛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执安静的聆听着，缓缓点头，直到对方说完才问道：“你是想杀光所有的食鬼，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吧。”
“独眼之王？”
“这不是你想要的。”
金木源沉默了，良久后还是点了点头。
何执这时却突然看向了他的眼睛：“你安宁区的那些朋友呢？”
金木源闻言眉头紧蹙。
这个问题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下意识在回避。
而现在何执问起，他也必须面对了。
“或许，我可以监督他们靠着意外死亡的尸体度日，安宁幸福的生活，也正是他们想要的。”
何执微微颔首：“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我指的是杀光所有食鬼，同时，也包括AcG。”
“原来如此么。”金木源喃喃自语，接着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如曾经的自己。
“那我们可以并肩战斗了。”
何执看着金木源的眼睛，摘下了微笑假面，近乎完美的面容上也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是啊。”
“并肩战斗。”
金木源很聪明，他没有询问何执，要杀的食鬼当中包不包括自己。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何执也没有解释什么，同样的，他清楚对方知道自己的答案。
远处的浪花再次荡起，冲上沙滩，撞上角落里坚固的礁石，如烟火般破碎开来，在星光的映照下，有种别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