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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考虑得怎么样了？”经过一夜的休整，苏芍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白有林示意她看月娘，“你那日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不过之前，我还有一事。”
苏芍挑了挑眉，“您说。”
“这是月娘，原本在我这书肆干活，你将书肆盘下后，不可将她赶走。”他盯着苏芍，观察着她的细微表情。
苏芍有点意外，“当然不会。”她又问月娘，“我知你的天工绣出色，你可愿重操旧业？”
月娘紧张地捏着衣摆，“愿意的，只是...”
“但说无妨。”
“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绣活了，怕是手生了。”她自从去到周家，便被周母刻意安排了一堆的琐事，每天忙的脚不点地，久而久之，便许久不曾碰过针线了。如今贸然要重操旧业，她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
“不急，你这段日子练练手，待你觉着差不多后我再安排。”
“是。”
安排好月娘的去处，白有林便让她离开了房间。
此时苏恒终于有了用武之处，开始与白有林商议价格，苏芍则自己开溜了，在她看来，白有林这读书人哪比得过苏恒这样的人精，于是放放心心地来到店里观摩起来。她眼睛一瞥，发现月娘不知从哪里寻了针线，正在尝试绣手帕，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可还是被月娘发现了，她羞怯地朝苏芍笑笑。
“我叫苏芍。”
月娘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马上便恢复过来，“苏大小姐。”
“你怎么认识我？”苏芍感到意外，她这么有名了吗？
“奴有幸接过几回荣国公夫人的活儿，许多都是夫人为苏大小姐订的。”月娘还在绣坊时接待过不少达官贵人，其中便有荣国公夫人李嬛。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不瞒你说，我其实是为你而来的。我需要一些绣工好的绣娘。”
“书肆...”
“书肆是我哥想盘的。”苏芍连忙甩锅，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不过你怎么...”她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苏芍话没有说完，月娘便清楚她的意思了，她扯起一个苦笑，“无非就是年少识人不清，以为遇着了良人。”
“怎么不回京城？以你的手艺，回到绣坊不是难事吧？”
月娘摇摇头，“白先生救了我，留在书肆帮他也是挺好的。你们不知道，周礼后来娶了姜家旁支的女儿，身份随着水涨船高。若非白先生相护，我怕是早已死在他娇妻手中。”
还有这样的事？苏芍惊呆了。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我曾与林鹭有过几面之缘后，相谈甚欢，后以姐妹称之。她病逝多年，我也不复当年风光。”
“林鹭...是白先生的妻子？”
“是啊，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从来没有见她与谁急过眼，一直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苏芍转了转眼睛，“你说周礼娶了姜家旁支的女儿？”不能怪苏芍敏感，姜家实在是太打眼了，前世荣国公府的没落便少不了姜家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