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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周折聯繫不上之外,兩人的十八歲生日與往年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馮效堂的生日禮物托人轉交到面前,遠在g市的母親除了寄過來的禮物,也只是比馮效堂多打了一通電話。
趙姨在家裡準備生日宴,明知道不會有很多人來吃,但是照舊豐盛。
端上餐桌的時候,還附帶一句:「說不定馮先生晚上會趕回家的,多準備一點食物總算是好的。」
馮京京並不太想說話,坐在餐桌邊,看著對面的馮南南玩手機。
實際上她並不相信馮效堂記得她和馮南南今天過生日,至於她們的生日禮物,也不過就是馮效堂的助理的工作列表上的其中一項而已。
馮南南頻繁地看手機,並且時不時地往外發送消息,期間抬了幾次頭,看到馮京京背後的窗戶里照進來一點晚霞,很燦爛。
馮京京的視線緩緩移動,從餐桌來到她的臉上,問了今天的第二句話:「小折沒有和你聯繫過嗎?」
第二次被詢問起周折的下落,馮南南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機翻過來蓋在桌面上,「啊?沒有啊,她也沒有跟你聯繫過嗎?」
馮南南說完便迅速低下頭開始吃東西,口中著急地轉移話題:「快吃吧,菜都涼了。馮老闆大忙人,八成是不會回來了。」
馮京京只覺得她有些異常,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馮南南的心情像霧像雨又像風,也不一定就是因為周折的事情才情緒反常的。
「對了,」馮南南吃了幾口,就開始琢磨著正事,試探著問,「你晚上有安排不,今天生日,我們出去逛逛?」
馮京京原本是想要拒絕的。
轉念一想,自己貌似已經很久沒有和這位從小陪伴自己的姐姐一起活動了,再加上周折一直聯繫不上,她也沒心思做別的事情。
晚上七點,兩人在趙姨的一再囑託之下,由司機送出門。
馮南南一說要去酒吧,司機李叔瞬間和自己的妻子變成同一幅面孔,不放心地念叨起來:「那種地方小孩子少去,裡面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不知道安的什麼壞心思!」
馮南南笑道:「叔你說得太誇張了,我們去的又不是夜店。」
李叔想了想,說:「那也不要喝酒!裡面有壞人!」
馮南南不想告訴他,自己一擲千金,另外搬出了馮效堂的名頭,再加上和酒吧老闆多多少少算是朋友,所以今晚整個酒吧除了她們幾人,一個多餘的顧客都沒有。
馮京京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偶爾會看一眼手機。
半小時後,兩人在一家環境優雅安逸的酒吧門口下車。
李叔一路上不放心,結果發現這裡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清吧,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烏煙瘴氣,這才終於承認是自己太過擔心。
馮京京跟在馮南南身後進入。
通過一段走廊後,裡面竟然漆黑一片,一片安靜。
「南南,這裡怎麼沒有人?」
她問完,並沒有得到馮南南的回應。
仔細一聽,連腳步聲都消失不見。
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一片虛無。
出於對馮南南的信任,馮京京沒有生出太大的恐懼。
她只是覺得怪異。
「南南?你在玩什麼遊戲嗎?」
她一邊詢問,一邊摸出手機準備照明,沒想到手機剛一拿出來,就憑空伸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機奪過去。
憑著對馮南南的了解,她嗅出對方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哭笑不得:「所以你打算弄出一場惡作劇來祝我們兩人生日快樂嗎南南?」
馮南南的聲音透過廣播傳出來,帶著點故意裝出來的恐怖語氣,慢悠悠陰森森的,「是——啊——你敢——繼續往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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