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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尧大步跑过来，蹲在地上，拿开路青的手，检查他的额头，还好，没有肿包，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撒什么癔症？你又跑什么？”
路青根本没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还在不停流鼻血的程洋。
程洋微微仰着头，瓮声瓮气地问：“有纸吗？”
祁安尧这才转过头，皱了皱眉，立刻将茶几上的抽出两张递给他，“没事吧？”
程洋接过，捂着口鼻，在祁安尧的帮助下起身，“我去洗手间冲一下。”
路青回过神，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选择起身跟过去。
程洋在洗手间洗干净脸，鼻孔塞着纸巾，鼻梁青红一片，看起来特别滑稽。
路青站在祁安尧身后，有些遮掩地露出半张脸，说：“对不起。”
“没事，我刚从三楼洗手间下来，乌漆嘛黑的，也没看见你。”
路青点点头。
从程洋的角度只能看清他小半张侧脸，刚才在酒桌上走庄时他也不在座位上，估计是个性格害羞的人。
祁安尧明显感受到了路青躲闪的动作和神情，他眼神疑虑，路青从去洗手间那会儿就开始不对劲，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几个女生笑着跑了过来，“你们堵在洗手间门口干什么？让让，让让！我们浑身都是奶油！”
三人立刻退了几步，露露停下来，瞅了一眼程洋，“你怎么流鼻血了？”
“跟……这个同学撞上了。”程洋眼神看向路青，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刚才祁安尧好像喊过一个名字，他流着鼻血也没听清。
露露带笑的眼落在路青脸上，笑道：“他叫路青，路青，他是程洋，你们怎么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