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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此去一趟,收获颇丰啊!”,南尧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得开怀。
万朗扭头看一眼昏迷的刘半明和马骄阳,摇头苦笑。
“还不知呢,难!”,语毕,他看了一眼白莲,若有所思。
结果那一眼刚好对上了白莲也若有所思的眼神。
白莲缓缓开口道:“万朗小友,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万朗摇着头苦笑,“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
白莲也笑了,将手里的一捧南尧天莲塞进万朗手里,坐在万朗和刘半明中间,将那段埋藏十五年的回忆悉数讲起。
“曾经这世上是没有南尧天莲的。”
“那一年,南尧山的气候突然变得温暖了许多,一群通体雪白的红嘴鸟儿带来了一种不知名的种子,然后种子在南尧山上特殊的气候下,长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花儿。没过几年,就长出了好大一片。那时候还没有名字,只是一片无用的白花。”
“大约是十六年前,那时正值花期,花儿开得灿烂。刘半明一手拎着酒壶,背着个小背篓,晃晃悠悠地来了山间。他应是喝醉了,踩了一旁的碎石,就跌进了花丛,酒洒了花儿们一身。然后他竟然在花丛中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他满脸通红,通体发热,竟是高烧不退。浑浑噩噩拖着病体在附近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合适的草药,又回到了这片花丛。他看着眼前的花,只觉稀奇,从未见过,他细细查看花的根茎叶芯,然后一一放进嘴里尝。一边尝,一边眼里放光,赶忙撕下一片衣衫,将所有细节记录下来。随后,他吃了几朵花的花瓣,一日之间,高热退去,人也精神了。”
“自此之后,他便时常来此。每日对着花儿说话,与花儿们分享遇见的病人,讲心里的秘密,催促花儿们快快成长,还给花儿起名为南尧天莲。后来,他说他将南尧天莲制成了药,救了许多许多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每每在他高兴之时,他便会带上一壶酒,来这山上,一边吹着一只五音不全的破竹笛,一边饮酒。”
“有一日,他说他现在是神医,就要名扬天下了。激动地对着天边大喊,我刘半明就是要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名扬天下,拯救苍生!”
“每一朵南尧天莲都听到了他的豪言壮语。”
“可是那一年下了一场大雪。天寒地冻,当夜就冻死了不少南尧天莲。刘半明次日来此,一见就大事不妙,他连忙下山,拿来了许多油纸,插上了篱笆,用油纸为我们挡风。此后他住在了山上,悉心照料,极少下山。那些日子基本上是吞冰饮雪,整个人瘦了一圈。”
“后来天气转暖,可挺过来的南尧天莲寥寥无几。刘半明却笑着说,还有苗子就好,趁着春天,快些长,长得越大越好,不要再被风雪给淹了!”
“我永远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眼里的光彩。”
“有一日,他从山下风尘仆仆而来,眼里没有了那种光彩,满脸慌张神色。他拿着锄头,像是劳作了许久一般。他最后灌了一大口酒,跪在那片仅存的南尧天莲旁,重重磕头,边流泪边祈祷。”
“你们一定要好好长!我可能要离开十年,十年之后,我会来看你们开遍山野的样子!”
“感受到他祈愿的我,应运而生。在这十年里,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让这南尧天莲,开满山野。可是十年之后,他却没有如约而至。”
“抱歉,万朗小友,是我故意引你去找他的,是我私心,我也不知他能否治好你的朋友。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看一眼这漫山遍野的南尧天莲。”
万朗笑着摇了摇头,“无碍,他能看到便好。”
顿了顿,继续说道:“还好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