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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身後，望著化妝鏡，出聲：&ldo;沒擦乾淨。&rdo;
宋紗紗的手指一頓，又重新擦了一遍，這才把暈開的眼線和睫毛膏給清理乾淨了。她扔了卸妝棉，一抬眼，卻又見化妝鏡里的唐南周看著她。
不僅僅是唐南周，而且還有小表妹的姐妹團。
……全程盯著她卸妝。
先前問微信的小姑娘有些尷尬地問：&ldo;呃，表姐？這是你丈夫？&rdo;
宋紗紗也覺尷尬，輕咳了聲，說：&ldo;是前男友。&rdo;
唐南周也&ldo;嗯&rdo;了聲，說：&ldo;我們以前談過，後來分了。&rdo;
小姑娘見兩人語氣平靜，再看先前兩人的互動，便以為兩人和平分手後又當回了好朋友，登時沒那麼尷尬了。再瞧瞧唐南周英俊的外表，又再度鼓起勇氣，問：&ldo;掃……&rdo;
&ldo;二維碼&rdo;三個字還未出口，唐南周忽然又淡淡地說了句：&ldo;袋子下面還有幾罐糖。&rdo;
宋紗紗微怔。
唐南周又補了句：&ldo;順手買的。&rdo;
她把袋子裡的卸妝品都拿了出來，最底下果然還有糖果。現在的糖果比以前做得還要精緻，進口的國產的，有巴掌大的文藝小鐵盒，也有毛絨絨的可愛造型，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小糖果。
&ldo;你……還記得啊……&rdo;
唐南周說：&ldo;只是習慣了。&rdo;
宋紗紗垂下眼。
一時間，化妝間有些沉默。
宋紗紗再次抬起眼時，才發現小表妹的姐妹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她張了張嘴，說：&ldo;謝謝。&rdo;
手機響起。
是景黎的電話。
&ldo;……嗯，好的。明天可以，我沒事。地點也都可以，你定好了給我位置。對，已經結束了，我表妹和鄭力回家去了。我也準備回家了……&rdo;
掛了電話後，宋紗紗發現唐南周還沒有離開，而且看她的眼神分外深邃。立體的五官此時此刻像是蒙了一層陰影，彰顯著無言的冷漠與陌生。
她扯了扯嘴唇，說：&ldo;是錦鯉。&rdo;
唐南周&ldo;嗯&rdo;了聲。
宋紗紗說：&ldo;我先回去了。&rdo;
他又&ldo;嗯&rdo; 了聲，語氣聽著似是有什麼緊緊地繃著，連帶著他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緊繃，那一雙斂去鋒利與張揚的眉眼像是有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
宋紗紗往門口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化妝間裡的空氣瞬間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停下腳步。
與此同時，他開了口：&ldo;宋紗紗。&rdo;
他又喊了她一聲。
&ldo;宋紗紗。&rdo;
她轉過身。
他還是那副緊繃到極致的表情，仿佛在猶豫什麼，又仿佛在做什麼困難的抉擇，而在她望向他的那一剎那，那些猶豫，那些遲疑，像是風吹散了霧，逐漸明朗又清晰。
他問：&ldo;你什麼時候結婚？&rdo;
宋紗紗愣了下，久久沒反應過來，她問：&ldo;什麼結婚？&rdo;
他揚揚下巴，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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