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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過去，姜陸潮也沒過來。
擦拭了身上濕水，在吧檯前高腳凳坐下，一米九的身形倚在凳子上，腿都放不下，曲起擱在另一把凳子踩腳上。
外面下著大雨，酒吧里還坐著幾桌客人。
有個女孩端著一杯酒朝吧檯走去，慵懶地站在他身旁聊了幾句。太遠的距離，周念聽不清那頭的對話，只聞一陣輕快笑聲。
余光中，女孩在笑，吧他後的調酒師也在笑，不知道背對著她的姜陸潮是不是在笑。女孩很快離開。
葉什給他推了杯飲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姜陸潮的聲線低沉，時而搖著杯子，沒什么正形地笑起來。笑時，下意識望向卡座那抹纖瘦的身影。
高一階的樓梯，她總是那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或在和同伴說話，或一個人靜靜看著手機。
清冷獨立，讓人猜不透心思。
這點倒是和15歲一樣。
&ldo;誒，跟我說真的，沒情況?&rdo;
葉什碰了碰姜陸潮的胳膊，難得那張睏倦得要死的臉露出點活人的揶揄來，&ldo;說說看嘛，好歹是一個連出來的，這點秘密不用藏著吧?要真喜歡的話，兄弟幫你牽牽線唄?&rdo;
姜陸潮一飲而盡手中飲料。
&ldo;有你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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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去了趟洗手間。
走廊盡頭是一扇關上的玻璃門，門外是後巷和一小個庭院。
兆海的民居風格很像，巷子、石板都是一個色調，兆海四中外那個廣場也是這個色調，暴雨沖刷在藍灰大理石上，落葉稀碎，像翻騰的海。
盡頭玻璃門縫隙間夾了根樹枝，敞開縫隙，窗外瓢潑雨點打進走廊，一臉泥濘。
周念走前一步，把樹枝推了出去，&ldo;嘎吱&rdo;一聲，磁吸感應的玻璃門瞬間合攏夾住手指。
低呼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查看，側門外一道高大人影踏了進來。
男人t恤上還掛著霧蒙蒙小水珠，身上帶著挺重的煙味，掃視一圈，抓起她的手查看，沉聲說，&ldo;破皮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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