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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陆陆续续有人回应。
苏青鱼沉默不语。
车上的人，虽然表面上是正常人，但是，他们都在有意无意的勾引苏青鱼触犯规则。
不可以回应男人，男人的声音，可能属于这些低语的一部分。
有人碰了碰苏青鱼的肩膀，单独问她：“你听见了吗？你是不是也听见了？”
苏青鱼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
列车在隧道中缓慢行驶，时间仿佛变得漫长无比。
此时，苏青鱼感觉到有人往她的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
前方是刺目的白光，列车驶离隧道进入新的站台。
苏青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抱着孩子的母亲，母亲对她露出看看的笑容，然后眼神落在苏青鱼手中的纸条上，示意她查看。
打开纸条。
上面是手写的潦草字体。
【和我们一起下车吧。】
母亲和孩子的下车地点是妇幼保健院。
苏青鱼把纸条塞进口袋里，那位母亲冲她友好的微笑。
苏青鱼抿唇，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自己和她一起在妇幼保健院下车？
规则里说让她确定好自己的目的地。
这个目的地会是妇幼保健院吗？
一切都还需要观望。
苏青鱼黑发如瀑布般落在纤细的肩膀上，她觉得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便起身离开座位，主动探索车厢。
潮流少女咀嚼着泡泡糖，她把泡泡糖的纸揉在一起，然后扔到苏青鱼的脚边。
苏青鱼将纸团捡起来。
纸条里写着：不要相信那对母子，他们已经死在隧道里。
苏青鱼皱眉，她疑惑的看向潮流少女，潮流少女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低头听歌玩手机。
还是先搜寻车厢。
穿过车厢，苏青鱼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座椅底端，找到一张夹着的纸条。
这节车厢原本是空着的，但苏青鱼弯腰捡纸条的时候，她发现联排座椅的位置突然多出一双脚。
那是女子的脚，穿着红色凉鞋，脚后跟悬空。
苏青鱼立刻站起身，那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又出现在最后一节车厢第13号座位上。
她抬手，冲苏青鱼打招呼。
厚重的刘海遮住女子的眼睛。
苏青鱼离开这节车厢，但还站在那女子可以看得见得位置。
地铁的灯光开始闪烁，随后广播传来地铁故障的消息。
冰冷的机械音无感情的播报：亲爱的乘客，因信息设备故障，四号线列车将有延误，目前技术人员正在进行处理，预计延误10分钟，请乘客耐心在车厢等待。
灯管爆炸。
车厢陷入一片漆黑。
苏青鱼在黑暗里听见脚步声。
那是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