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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从温善宁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滑下。
温善宁身上有些淤青和血痂。
在系统的提醒下，殷辞知道这都是赵文予干的。
今天赵文予干的事算是轻的了。
平时可是非打即骂的。
殷辞晃荡着脚，将水池里的水激起一片又一片的。
这么大人了还玩水确实不好，但男人至死是少年嘛~年龄越大，心态越幼。
“先生怎么答应了，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殷辞笑着问。
温善宁低着头，没有说话。
“毕竟，谁能相信洗个澡洗了一晚上，对吧？”殷辞问。
“无所谓了。”温善宁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哑着声音道。
“先生，我给你编个头发吧。”殷辞看着温善宁在水中漂浮的长发，有些跃跃欲试地道。
温善宁皱眉，但还是靠近殷辞。
“先生，我还是希望你有个好结局的。”殷辞轻声道。
温善宁没听清，想问殷辞刚刚说的什么，但被殷辞握住了头发。
“嘘，先生，不要说话。”殷辞笑着道。
“好了。”殷辞很满意自己的手艺，还没退步。
当初第一次给苏晏沉挽的时候可丑了，亏苏晏沉还笑得那么开心。
“我头发是湿的。”温善宁想取下头上的发簪。
殷辞觉得温善宁说的有道理。
温善宁看着面前的少年，低头，藏住了他眼中的怀疑。
……
殷辞艰难地从软榻上爬起来，将喉咙中的鲜血吐出，人才好受一点。
睡一晚上差点被血噎死了。
温善宁已经起来了，将一碗药端到殷辞面前。
殷辞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闻起来苦不拉几的味道，尝起来绝对不好喝！
“先生……”殷辞艰难地扬起笑容。
温善宁没有说话，只是把碗递到殷辞面前。
殷辞看了看温善宁，又看了看碗，沉默，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生无可恋地开始躺尸。
温善宁将一块蜜饯塞进殷辞嘴里，收起碗。
舌尖的甜味扩散开来，压住了口中的苦味，殷辞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乖乖巧巧地跟着温善宁身后，一脸好奇地看着温善宁将剩下的汤药处理了。
殷辞：哇喔，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医吗？真神奇。
中医虽然传承下来了，但会的人很少，甚至将来，会的人会更少，中医，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必须品了。
但，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来记录，感觉好像还不错？
温善宁将殷辞耳边落下来的头发撩起，避免被火燎到。
殷辞眨巴了眼睛看了温善宁一眼，又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温善宁看着火焰在殷辞眼中跳动，他已经确定了，现在的赵文予不是以前的赵文予。
赵文予的性格可没有这么“温和”，也不会允许温善宁碰他，更不要说撩头发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温善宁啊，只能是一条狗，一条任人打骂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