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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吃食大多是糕點，小二把不能帶走的打包，放進提籃。
銀子塞進衣服里放好，他鎖上房門，朝吳大娘家裡走去。
月上中天，小二用力拍著小木門。
吳大娘打著哈欠，有些不耐煩：&ldo;二娃，我明天早班！&rdo;
&ldo;我知道，只不過我和姐姐明天要跟著親戚離開了，這是今天親戚找來時，給的糕點。時間匆忙，以後，我家裡麻煩您幫照看一下。&rdo;
吳大娘睡意全無：&ldo;你哪裡來的親戚？靠得住嗎？&rdo;
&ldo;靠得住，是我姐夫家的，接我們去長住呢！&rdo;
小二露著笑臉，朝她揮手：&ldo;大娘，您保重！我走了！&rdo;
&ldo;哎，二娃，出門在外，可要小心啊！&rdo;
眼淚再次流下，拖著疲憊的身體，小二蹲在客棧的牆角，等待莫懷仁的出現。
&ldo;無論如何，他就是做錯了，他得負責！&rdo;
第17章
夜裡有些冷，小二趁店老闆趴在櫃檯上睡著了，躡手躡腳地溜到莫懷仁房門前，用木片插進門裡，一點一點挪開門栓。
這手藝他是跟姐夫學的，不過因為姐姐不喜歡他這麼做，他已經很久沒有施展。
他手臂發酸，心裡忍不住委屈，明明自己什麼錯都沒有，卻要承擔這家庭離散的痛苦！
他溜進房中，把門栓插好。
莫懷仁睡得很沉，並沒有發現房間的動靜。
柜子的位置小二閉著眼睛都能摸到，房間有月光透進來，他躡手躡腳地拿出被子鋪在門口，放心地睡了過去。
平靜的河面上，懷秀正在端著碗餵柳大富喝魚湯。
小傢伙蹲在身邊，張著嘴巴等著投餵。
懷秀忍不住逗她：&ldo;寶貝，喝太多湯肚子要爆了，魚兒會游進肚子哦！&rdo;
&ldo;我叫莫名其妙，不叫寶貝。&rdo;
奶聲奶氣，一本正經。
船夫夫妻兩個哈哈大笑。
&ldo;不許笑！&rdo;
小傢伙惱羞成怒，背過身子，用手環抱自己。
柳大富心裡泛起苦澀，若是當初沒有那件事，現在他和懷秀的孩子也該這般大了。
&ldo;懷秀，我……&rdo;
懷秀看了看船夫夫妻，搖了搖頭。
&ldo;大富哥，身子要緊，其他的，不必再說了。&rdo;
船娘從門邊掛著的布袋子抓出一把鍋巴，遞到小傢伙眼前。
&ldo;妞妞，來，嘗嘗看。&rdo;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偷偷瞄了懷秀一眼。
&ldo;快吃吧，不要吃太多，不然鬧肚子了娘可沒有藥給你吃。&rdo;
胖乎乎的兩隻小手兜住鍋巴，眯起眼睛，低頭聞個不住。
&ldo;妞妞怎麼不吃啊？&rdo;
&ldo;我留給我娘吃。&rdo;
船夫瞧見柳大富落寞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孩子還小，大一些就會體貼父親了。&rdo;
懷秀聽見急忙低下頭，把小傢伙抱在懷裡，餵她吃鍋巴。
她還是不太願意和柳大富搭話，只要對著他這張臉，她就想起他半夜從後娘房間跑出來的情形，心裡堵得慌。
&ldo;嫂子，離響水鎮還有多遠呢？&rdo;
船娘看著她蒼白的臉，以為她坐船久了不舒服，趕忙說道：&ldo;不遠了，還有三天兩夜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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